牛皋一副泼皮无赖样,不悦的说:“哎~ 恁就不能让俺过几日轻省日子吗?”
岳飞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哥哥你正当壮年,多干些,也好给小辈们做个榜样!别忘了你那徒儿是怎么嘀咕你得!”
想起赵士程,牛皋轻嗤一声,半是责备半是宠溺的说:“那个混小子!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多少人想要拜俺为师,俺都木有看上!偏偏这个臭小子……”
岳飞故意激他:“那你干不干?你要是不干,我马上就给士程写信言明此事,看你以后还如何摆师父的谱儿!”
牛皋急了:“干!干!干!恁就会用这一招儿吓唬俺~”
岳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嘿嘿,谁让这一招儿最管用呢!”
同襄阳大捷不同,开封大捷的战报一传到临安,就引起了轰动!
开封府啊!那可是他们大宋的旧都!饶是赵构心底再戒备岳飞,也不得不摆出一副开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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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前脚送进宫里,后脚官家的赏赐就如水般送往了岳府。
岳霖也算见多识广,看到院子里摆不开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还是直嘬牙花子!
“母亲,官家这赏赐也太丰厚了吧?”
岳夫人的脸色不见喜色,冷冷的说:“嗯!确实不少。回头我给你们兄弟几个分分。”
岳夫人并非是后宅无知的妇人,轻易就被这点儿东西打动。官家已经对岳家起了戒心,给这么多东西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等官家收拾岳家的那一天,这些东西还不是要重新回到他手里。说起来,官家没有多少损失,还博了个美名。
岳夫人眼睛微眯,心里愤恨的想着:既然赏赐给了我们岳家,我就尽数散了出去,一个字儿都不给你留!
岳霖拿起一尊金佛,举到眼前细细的端详着,听到母亲说,要给他们兄弟分分,诧异的说:“母亲,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给我们分这些东西做什么?我看还是按照旧例,换成粮食药草,贴补了军中吧!”
岳家人其实过的很简朴,便是穿着绫罗绸缎,也是寻常之物,从不肯在衣食住行上多花银子。
省下来的银钱,不是拿去分给伤残的将士,就是换成了物资,贴补了岳家军。岳夫人这话,确实反常。
岳夫人神色淡淡的,看着一无所知的傻儿子,叹了口气,低声说:“你这个傻孩子,跟你那父亲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我要做什么,你不需要管!我若给你东西,你好好收着便是,我自有计较!”
岳霖素来孝顺,母亲都这样说了,他便住了口。
岳夫人站起身来,在院里看了一圈,随手指了几个箱子,对岳霖说:“这几箱子珠宝,你去给银瓶送了去。”
岳银瓶已经是唐家的人了,唐闳最近又得了官家的封赏,想来,便是自家出了事,看在银瓶肚子孩子的份上,唐家也会保下她。
这些珠宝,交到岳银瓶手里,相信她也不会肆意挥霍,定然会用到有用的地方。
岳夫人又指着那几箱古籍字画,吩咐道:“这些东西,就送给士程和唐婉吧!他们成亲时,你父亲就送了那么几本破书……”
岳夫人知道,赵士程手里有一份夫君亲手撰写的兵法。
她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找个由头,送些礼物,来感谢他们两个不顾自身安危,冒死给岳家送消息的恩情。
岳霖挠了挠后脑勺,疑惑不解,开口问:“母亲,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大方了?”
岳夫人一叉腰,凶巴巴的呵斥道:“我何时小气过!你个死孩子,竟然连我也敢编排……”
岳霖赶紧求饶:“母亲!母亲息怒,孩儿这就送过去~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