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埙听到安素心的话,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你快别说了!祖母比任何人都盼着我早日有儿子,她怎么会那样做?哎呀~”
秦埙急忙松开了手,痛呼着揉着手指。原是安素心偏着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秦埙,你真是不长脑子啊!你祖母是盼着你有孩子,可是她盼的不是我肚子里这两个!”
“我是什么身份,若是我诞下子嗣,她还如何拿捏我?怪不得向着那几个贱人呢,你怕是早就计划好了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王氏捂着胸口,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能气死过去。
安素心反问:“血口喷人?若不是你做的,你告诉我,为何我进去的时候,院门口一丝异样都没有,出来的时候却滑倒了?
那地上可没有冰!便是有冰,也早就被仆从清理干净了,为何就这么巧?除了你,这府里谁 还有这样的手段?”
王氏捂着头,就要往后倒,却被身旁的嬷嬷扶住了。
秦埙见状大惊,赶忙起身将王氏搀扶到了椅子上,关切的说:“祖母~祖母~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嬷嬷在一旁弯着腰给王氏顺气,王氏觉得胸口闷,有气无力的说:“哎呀~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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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心根本不吃这套,又不是她的祖母,她管王氏死不死呢!要让她说,死了才好,省的给她添堵!
安素心嘲讽道:“冤不冤枉,你心中清楚。”
这句话,立刻就惹恼了秦埙!他虽然因为安素心流产的事,对王氏有些不满,但是他不相信这是祖母一手主导的。
再说,他还年轻,便是安素心不生了,也不耽误他再和别的女人生儿子。
那两个孩子,说到底还没有落地,要说秦埙和他们有父子之情,纯粹是胡扯。
安素心的语气冷冰又刻薄,秦埙立刻扭过头去,像一条捕捉猎物的毒蛇一样,狠狠的盯着她!
“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指责祖母?便是有人要害你,你没有长眼睛吗?你看不出来地上滑?
说来说去,还是你粗心!你若是小心一些,咱们的孩子能没了吗?”
安素心本就虚弱,秦埙这番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这次她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王氏眼睁睁的看着安素心翻着白眼,不省人事,吓的直推秦埙:“埙儿,你快去看看,素心晕过去了!”
秦埙觉得腿一软,好悬没有跟着晕过去,这次他可算是闯了大祸了!孩子出了意外,妻子还让他气晕了,他可如何同定国公府交代啊?
秦埙如何跟定国公府说得,唐婉不得而知。反正她得到信儿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一了。
正月初一,是新年的第一日,也是赵士程的生辰。
彼时唐婉正亲手为赵士程做长寿面,听到邹春的禀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里有讥讽也有几分痛快。
“你是说,最后是秦桧出面,亲自见了老定国公?然后这件事就平息了?”
邹春吸了吸鼻子,闻着空气中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笑嘻嘻的说:“是的!夫人。
夕霞姐姐说,她觉得那两个老贼定然是谈好了条件,看定国公离开秦府时那副嘴脸,他应该得了不少好处。”
唐婉心里一阵唏嘘,感叹道:“定国公有多疼安素心,满临安城的人都是知道的。没有想到,这份疼爱早就标好了价格。
如今他拿着孙女向秦家讨要好处,这吃相可是难看的紧啊!看来,他对安素心,也没有几分真心。”
“是说呢——”邹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附和道:“安素心身边的刘妈妈说,她家小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哦?吕青鸾的手已经伸得那么长了?连安氏身边的事儿,她都能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