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贼军留下的想来只是小部军队,以此来稳住我们,至于主力恐怕早已埋伏援军路上,这……”
田畴说话之时,羞愧难当,被黄巾戏耍让他大为羞耻。
黄巾距离控制巧妙,偏处于一个能看到但看不清的状况,让自己硬是过去这么多天自己才发觉不对。
黄巾这番安排用意明显,显然是因为不想陷入前后夹击的窘境,便留下空营迷惑平谷,先集中兵力破一路援军,偏偏自己还真的上当了。
如此一来……
张纯却也不傻,立刻也意识到问题所在:“援军恐危矣!”
神色凝重说完这句话,他立刻看向身边有些慌乱的将领们:“速速出兵袭营,追击敌军主力!”
将领们齐声应诺正要去办,但田畴却上前一步。
“将军莫急,先遣两千先锋试探一番虚实为妥,若确认敌营已空,追击援助恐怕已然不及,我军真正该做的,应当是尽快接应另外一支援军!”
平谷居于三县中部,不管贼人是北上伏击犷平援军,还是南下伏击潞县援军,平谷来不及支援,说不定现在黄巾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
此时,如田畴所言尽快连合另外一部,的确是更加正确的选择。
张纯闻言也是醒悟自己慌乱过头,连该做什么都想不到了,居然连个弱冠少年都不如。
“对,就按他说的办!”
很快,城中便点起两千兵,随着一声令下城门大开,便有将领率军袭营,与城外黄巾骑兵一番交手,冲阵至营寨前方,引得一千余黄巾出城作战。
张纯一见情况果然如自己所料,黄巾主力早已不在营中,他也不再犹豫,立即发主力出城支援前部。
而黄巾见状,心知官兵已然探明虚实,那也就没有再装的必要。
他们任务已经完成,无意与官兵在这里纠缠,便鸣起撤退信号,最终在骑兵的掩护骚扰之下,与官兵几度拉扯,成功兵分几路弃营撤走。
张纯田畴则是经过逼问俘虏,得知黄巾主力却是早早几日就已经不在营地,北上埋伏犷平一路援军去了。
他们虽然心中对犷平援军十分担忧,但也知道现在过去支援报信的话连个屁都闻不到了,于是也很干脆的就直接往南而去接应潞县援军,只打算合两县之力以后,再做讨伐事。
张纯田畴所料不差,实则在他们发觉不对时,从犷平往平谷的路途之上,早一日隐藏于两侧山谷的黄巾,在犷平军浑然未觉的情况下发起伏击。
犷平官兵虽有六千余人,但真正能战之兵只不过各家豪强凑出的三千部曲,其余一半皆是普通农民组成的辅兵队伍,黄巾又是以逸待劳的埋伏作战,骤然发难一下就把犷平官兵打的找不着北。
这场战斗不过两个多时辰便已结束,犷平大军在如狼似虎的黄巾野战合围之下,终是战阵崩溃,一时间四散逃离弃械投降者不计其数。
而犷平将领张举更是被黄巾一举俘获,随后被押解至许辰面前,还不及他说一句话,就听到许辰冷淡的发落声音。
“收押俘虏,待我军战后进入犷平,再逐一审理问罪,该死则死,该罚则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