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邱冲着段少霞一个劲的摇头,段少虹皱眉道:“邱管家,你这什么意思?你家夫人定下来的事情,还由得你指手画脚?
下个月初一,怀义摆酒,认娘,改姓,你赶紧操办去吧。”
离下个月初一还有十天,真要这么办了,陆家就彻底完了。
猴子邱坐在小楼里一夜没睡。
段少霞在陆源海的床前,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孩子,妈给你找个兄弟,妈都是为你好。”
默坐良久,一阵敲门声传来。
段少霞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章怀义,是段少霞叫他来的。
章怀义看着段少霞,叫了一声姨,不敢开口说别的。
这是段少虹叮嘱过的,刚到陆家,必须表现的腼腆一些,不能让陆家人生疑。
段少霞笑道:“孩子,这是你的家,不用这么拘束,以后叫我妈,不要叫我姨。”
章怀义红着脸,点了点头,三十来岁的人,改口叫妈,多少有点尴尬。
更尴尬的事情还在后边,到了下个月初一,他还得改姓,还得当着陆家全族的面,给长辈们一一奉茶。
他知道这很寒碜,但段少虹告诉他,这是他翻身的最佳机会。
只要成了陆家的家主,他今后有花不完的钱,有睡不完的姑娘,有旁人不敢仰望的地位和身份。
每当想起这份风光,章怀义就感觉有血往脑门上涌,眼下经历的这点困难根本算不上什么。
“妈!”章怀义真诚的叫了一声。
段少霞点了点头,把章怀义带到了陆源海的身边。
“怀义,这是你弟弟源海,源海病了,你是知道的。”
章怀义点点头,这些事情段少虹都给他说起过。
“怀义,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你弟弟。”
对于陆源海,章怀义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妈,您放心,骨血情深,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得想办法把弟弟的病治好。”
段少霞点点头:“快看看你弟弟,源海能听见你说话。”
章怀义看向了陆源海,陆源海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
该说不说,陆源海和章怀义长得有点像,甚至比陆源山还要像。
章怀义心下慨叹:这小子这辈子算是完了,我妈跟我说,到了时机合适的时候,她会安排人送这小子上路。
这小子风光了二十多年,也算够本了,以后的好日子,也该轮到我了。
“兄弟,哥下次再来看你。”章怀义刚想起身,却发现陆源海的手越攥越紧。
怎么了?这小子想干什么?
段少霞在旁道:“怀义,你在陪你弟弟说说话,他好长时间没和别人说过话了,天天对着我,他也腻歪了。”
说话?
他能说话么?
章怀义心里不满,脸上不敢漏出来,继续抓着陆源海的手,保持着伤心欲绝的神情。
陆源海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看着陆源海一直哭,章怀义的胸口一阵一阵抽痛。
这是怎么了?
心疼了?
我心疼他作什么?
他们兄弟俩以前都没正眼看过我,尤其是那个陆源山,我向他借点钱花,他可没少恶心我!
陆源海人还不错,至少在钱的事上没有难为过我。
其实他这人,对我一直不错……
想到此处,章怀义心里有点感受,眼睛也湿润了。
他其实是我亲弟弟。
这份手足情,是真的。
“源海,好好养病,你能好起来,你相信哥,一定能好起来……”
章怀义对着陆源海说了几句话,越说心里越难过。
眼泪一层又一层,彻底模糊了双眼,他看不清陆源海,他什么都看不清了。
章怀义想擦一擦眼泪,可自己的手一直动不了。
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被陆源海传染了?
段少霞开口道:“怀义,你也别太难过,回屋歇着吧。”
章怀义也着急,他也想回屋歇息,可他动不了。
手动不了,脚也动不了。
“妈,你也早点休息。”
有人说话了?
这是谁说话?
章怀义视线依旧模糊,声音也听得朦朦胧胧。
他手动不了,脚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
他连注意力都无法集中,唯一清晰的,只剩下满身难以形容的麻木感。
段少霞带着“章怀义”,去了另一间卧室。
到了卧室里,“章怀义”立刻躺在了床上,开始大口喘息。
他对这具身体很不适应,脸上暴起了一条又一条血丝。
段少霞的状况也很不好,坐在床边,汗水直流。
“章怀义”道:“妈,我觉得这身子容不下我。”
段少霞摸了摸“章怀义”额头:“章怀义和你血脉相近,这是妈能找到的,和你最般配的体魄了。”
“妈,我疼得厉害,实在扛不住……”
“不怕,妈这有丹药,你一定得扛住。”
“妈,身子有了,可身份怎么办?”
“身份让你邱叔想办法,他肯定有办法。”
PS:高层的情修很强大。
可猴子邱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