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机斟酌再三,对李伴峰道:“相公,把这镰刀带上吧,平时多教她些规矩,不该出手的时候,不要随便行动,打仗的时候,再多教她一些手艺。”
拉洋片的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算个什么身份?堂主就交代一句话,我也不敢多问。”
“自生灵,是有灵气的物件,得了外界灵性的滋养,成就了自身的灵性,
在寻常情况下,自生灵极为罕见,有灵气的物件遇到外界的灵性本来就要看机缘,
这符合自生灵的特点。
李伴峰听的非常认真,娘子讲授知识的时候,无论腔调还是身段,总让李伴峰的心尖上一阵阵颤抖。
……
唱机是让她多作防备,必要的时候可以对这镰刀动手。
“镰刀妹子,咱们既然是一家人,总得吃一家的饭,那人的血肉干脆就赏了你了。”
李伴峰趁此机会,把这副皮囊带回了随身居,重新往他身上洒了点血。
觉得不自在,又不知道哪里不自在。
有灵气的东西就有记忆,可灵气离灵性相差甚远,这把镰刀的灵性是最近才有的,到底从何而来,小奴却想不明白。”
拉洋片的不做解释,算命的也不敢迟疑,赶紧回了堂口。
到了六仓五库门前,拉洋片的就在门口站着,示意他们赶紧进去。
镰刀看了看那拉洋片的。
等罗正南回了仓库,李伴峰这边已经处置妥当,黑石堂口的人都送走了,连尸体都没剩下。
“你必须得走,有要紧事要做,”李伴峰拿出一卷胶片,交给了罗正南,“把这卷胶片交给马五,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在随身居的正房里,见了血肉,所有的法宝都有服食的欲望,镰刀也不例外。
一群江相帮弟子,把之前拐来的孩子聚到一块,捆了手脚,蒙了眼睛,堵了嘴,塞进马车里,一并送到了大仓。
高层的画修,笔下任何一副画作都有灵气,咱们家的放映机,录下来的胶片也都带着灵气,
这把镰刀当时可能真记住了一些事情,那也只能算是有点灵气,这世上有灵气的东西太多了,
工法精湛的东西有灵气,技艺天成的东西也有灵气,
告诉他,这胶片只能他一个人看,事后该怎么做,他自然清楚。”
能说一些话,却又说的不太清楚。
拉洋片的说:“我今天弄回来五个,我先把他们送到大仓去。”
李伴峰的手艺不济,这也让金屋藏娇之技变成了李伴峰最不擅长的技法。
路过江相帮一处舵口,舵口里漆黑一片,貌似人都走光了,但李伴峰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罗正南急坏了,见李伴峰安然无恙,这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是金屋藏娇之技的限制,必须得在宅子里撒血,才能维持住灵性。
可唱机还是放心不下,万一这灵性来历不明,可能会威胁到李伴峰的生命。
李伴峰关上了机箱后柜,认真的坐在了唱机身旁。
唱机道:“喂呀相公,这是要用金屋藏娇之技?他这个长相,怎么做都做不成个美人,做出来的东西也没什么战力。”
唱机打着慢板,缓缓唱道:“既然不是宅子滋生出来的,这灵性又从何而来呢?”
李伴峰打上了一辆小火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街边的风景。
拉洋片的一阵阵哆嗦,镰刀划了好几下,想吃,不知道该如何下嘴。
葫芦心里明白,打仗的事情不用教,这把镰刀有天分。
李伴峰看向了剥好的皮,对钟摆道:“咱们得做个好东西,有不少地方得靠你帮忙。”
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李伴峰出了随身居,迅速跑回了黑石坡。
可咱家的宅子没有根基,按理说不能滋生出宅灵,所以说,相公,你先把油刷拔出来,容小奴喘口气呀。”
罗正南道:“七爷,您要是不走,我坚决不走。”
“路引怎么办?”
“这哪是咱们该操心的。”
他找了些土,在门缝下铺了一层,把血水都盖住,随即赶着车,把孩子交给了朋友,逐个送回了家里。
李伴峰早就做好了准备:“你立刻去火车站,今夜回绿水城。”
他知道关防厅一定会有动作,他倒要看看关防使能为江相帮下多少血本。
PS:血本,就是血做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