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手痒痒的,有点想打人。
【不行不行,这小辣鸡估计挨不住她几拳头。】
她努力忍住。
三小只拉着贝婧初问配方,许承昼也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坐下。
他看见贝钤脖子上吊着的玉观音,有些眼熟。
许承昼从自己的衣领里掏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笑道:“真是有缘,这玉观音是香机寺的住持亲自开光的,就两尊。”
“我阿娘沐浴焚香、斋戒了三个月才给我求了一尊,还有一尊被......”
说道这里,许承昼突然顿住了。
“没事没事,你们聊,我先去温习功课了。”
他尴尬地逃离现场,抱头鼠窜。
周欢酒一脸懵:“他跑什么?感觉慢了一步就有人打他一样。”
雷念儿分析:“可能是说错话了?”
贝钤取下那尊玉观音,放在手里不在意地颠了颠。
“差点揭了我的短呗~”
“这东西是广德长公主送的。”
“阿娘让我收下,说我靠她得了个爵位,以后要给她送终。”
“她要送我东西,不收白不收。”
“以前要是能得一个这东西,我怕是得把它供起来。”
他把以前那个可怜地期盼母爱的小男孩的痛苦说得轻描淡写。
但是贝婧初知道,
聊着,贝钤感慨了一声:“在阿娘身边待了三年,我好像明白了广德长公主以前为何那么歇斯底里了。”
听到这里,贝婧初嚼肉干的动作顿了一下。
【能聊这么知心的问题,看来表兄是真把我们当朋友了。】
虽然她想知道都能知道,但当事人主动吐露,代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贝钤小小地笑了一下,他就知道这个表妹聪明。
他难得的向着其他人打开心扉:“她似乎有她的痛苦,不像阿娘的日子过的舒坦。”
“她忍受着丈夫,送走了孩子到婆母身边,她过得很压抑。”
“但我不明白,这些明明都是可以避免的,没有人逼她,她为什么要逼自己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
“而这一切,也不是我的错。”
“为什么要让我来当她发泄的工具?”
“最近我想明白了,因为我是她生的孩子,和她有世界上最亲密的联系。”
“她觉得我不可能离开她,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对我有绝对的控制权。”
“突然很想感谢当初果断的自己。”
大家都没说话,这时候安慰都显得轻飘飘的。
贝钤转移了话题:“说到保平安,我这个玉观音,远远比不上殿下身上平安扣吧?”
“听说这是国师所赠,众位皇嗣中,也只有你有。”
贝婧初捏起挂在腰间的,看似不起眼的朴素平安扣,有点惊奇。
“只有我有吗?”
“那还真是怪了。”
“阿耶叮嘱过我,让我一定要随身带着。”
贝钤赞同:“是要随身带着。”
“摘星楼一向神秘,国师甚少牵扯红尘事。”
“但比起虚无缥缈的神,国师送的东西,作用应该更大些。”
“因为没用的话,陛下会找他算账。”
贝婧初:【好有道理......】
贝婧初不知道,她散学回宣室殿后,就能又拥有一个暗卫了。
此时的宣誓殿内,皇帝正在给她安排她的第二个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