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面正热火朝天地修着。”
“而你们,技艺最精湛的人,则被带到了这里。”
“诸位不必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什么用途,只需知道,你们是在为朝廷做事。”
“没有人可以藏私!”
“要么,拿了钱,把东西都交出来。”
“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又有部分被吓到的人松动,上前拿了钱。
最后只剩两个犟种,捂着自己的家传绝学,就是不肯传授。
其中一个,就是打着让长烟给他做儿媳妇的。
司空尚书挑中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人压到椅子上。
宽厚沉重,又带着尖刺的板子只打了一下,那人就试图扭着屁股,拼命求饶。
“明公明公!饶命!”
“草民不敢了!我们一定听令听话!”
见他的下场,另一个人也服软了。
他从长椅上被放下来。
工部尚书带着剩下的黄金离开。
他儿子上前,腆着脸问:“明公,我们的黄金还没拿呢。”
工部尚书理都不理,直接走了。
行刑的看守人无语:“最后一步了,还不肯听命,还想要黄金?”
“不听话的人,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那少年无措:“这,这......”
这下,等长烟去请教的时候,无人再敢闭口不答。
只除了刚被打一顿的老汉:“起开,别烦老子。”
长烟气定神闲:“这位师傅,您还这样藏着掖着,我便去向门卫告状了。”
“您是想再挨一顿板子不成。”
他那伤一直没好。
密宫里的传授的氛围,自长烟起头,逐渐好了起来。
都是招来的最顶尖的匠人。
许多人在请教讨论完之后,更是灵感迸发。
没多久,贝婧初就收到了一个初具雏形的火炮。
工部尚书向她介绍使用方法:“放一些碎石、贴片塞进桶内。”
“点燃火药,便能向远方炸出去漫天碎石。”
“一炮便能伤倒一大片敌军。”
虽然只是个土炮的样子,但贝婧初珍惜地摸着粗糙地炮身。
“试过了吗?”
“自然是试过了,才敢向殿下邀功。”
“殿下的决断是对的,只有让匠人们互相毫无保留地交流,才能最快地造出新的厉害的武器。”
贝婧初忽略掉他的赞扬,高兴地轻轻拍炮身。
“造出这玩意儿的人,按功劳厚赏。”
“是。”
“听说,长烟姑娘也出了不少力,一些关键的点子都是她提的。”
贝婧初微微侧目,天才果然是天才。
她笑得更开心了些,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莫名自豪感,完全忘了自己比人家年纪小,还是个八岁的宝宝。
不过一切笑意被面具遮挡,只有眼睛微微弯出不可察觉的弧度,颇有种喜怒不显的味道。
“那按例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