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俺梁大铲子打小儿就聪明,要不是家里需劳力,俺定也能进学堂读书哩!记着啊,这叫有脑子!自打进了咱南哨,俺就跟着师傅在炊事帐里抡大勺,那可有的是力气!平时训练也不曾落下,真要动手,你们几个一起上也不够看的!嘿嘿,这叫有战力!咱这既有脑子又有战力,若不是战事难寻,咱早就凭本事赚个游击将军当了!”
“你……算了,听你跟这儿吹呢!有这工夫,还不若加练去,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说不得能赢了你们这群孱弱的莽夫呢!”
“嘿!你人不礼貌,说的话却有理!成,算俺一个,咱们对练去!”
“真走啊?!那……都等等咱啊!老嗻,你蹲着儿磨磨唧唧啥呢?孵蛋咧?赶紧着啊!走慢了,演武场都没地儿哩!”
“这……成吧!临阵拼一拼,小兵做将军!俺拼哩!”
……
接到幼子信件的裘济民,原本气得快把主帐跺地三尺了,本想着出来透透气,却不成想竟看到了好一番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登时气质飘然的三缕胡须都要炸成髭须了。
“竖子狼子野心!”越看越气的裘济民,不好给军士们泼冷水,只能怒冲冲回到主帐,一口气连灌了几大杯冷茶,这才把烦躁之气给压了下去。
徒弓奉令前来,看到的就是裘济民那副恨不能生啃冰山的模样,登时有些瞠目。
要不是已经半只脚踏了进去,他真想扭头遁走哩。
“向直!”
裘济民瓮声瓮气的呼声乍起,徒弓忍着苦笑,打起劲儿来。
“你看这封信,永数昨儿才传过来的!你再出去看看军营各处,竟是一片众人皆知的气象啊!你说他们怎么知晓的!分明是盛文臻那竖子派人透露的!哼!好大的本事!竟然敢在老夫地盘儿上布雷!”
裘济民越想越愤怒,恼到极致他坐不住了:“哼,老夫倒要进京问问,问问她这竖子究竟想做什么?有本事,她就把南哨改姓盛!”
“统帅不可!统帅不可啊!”徒弓没想到裘济民几句话的工夫,自己把自己又给说炸了,登时忙不迭劝说。
已经拿起马鞭要走的裘济民见他满脸焦急,不禁冷笑着问:“向直莫不是怕老夫对那厮动粗?!”
“……”徒弓心说,我是怕您过去给人家送菜啊!
当然,想是这样想,可这话却不能这样说。
“统帅莫恼,您且允许属下分说片刻,若是在理呢,您老再考虑考虑,莫要冲动行事;若是不在理,您老再出发也不迟啊!”
裘济民冷哼一声,没吭声也没动。
徒弓以为有戏,忙说:“那盛文臻满打满算,也才上任两日,哪里有本事在咱们耕耘的军营安插人手眼线?许是每日来军营送粮草军需的人多嘴也未可知,不若统帅给属下时间,让属下好好查查再说?”
“唔,不错。”裘济民闻言后,拍了拍他肩膀。
就在徒弓以为可能有戏时,却听裘济民沉声说:“你说得很好,那你去查吧!待老夫回来,再听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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