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盛苑也不知怎样安抚,只能这样说。
……
子初三刻,一队身着披风的学子纵马官道,朝着京都疾驰。
距离京都城墙二三里地的官道上,站着一排头戴盔甲的士兵。
为首的学子长吁勒马,颠簸着看向站出来的伍长。
“桃归书院学子奉命送急报入京,还请让路!”为首的学子拿出腰牌展示给他瞧。
她这一说话,伍长才惊觉来人竟是女郎,不由眼眸微眯:“急报?”
若不是早被叮嘱桃归书院的学子另有所用,就凭所谓“急报”就足以让他将这些弱书生悉数按下。
“这是主公亲批的入京函,你要不要看?”为首的女郎容貌躲在披风的帽子里,此刻夜色已晚,纵使士兵们手执火把,伍长仍旧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点下颌。
听她言语所称,伍长不敢怠慢,亲自打开一瞧,里面的字迹、印章没有问题,这才定睛瞧里面的内容。
看完之后,他目光微错,看向女郎身后十余个人,见她们个个着劲装驱骏马,犹豫片刻,抬手示意放他们过去。
待到整齐的马蹄声远去,才有士兵凑过去问伍长:“头儿,说放就放了?”
“主公的亲笔信和印章俱全,不放人等着吃瓜落?”伍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就吆喝着让众人抖擞起来。
直到来至城门,为首的女郎褪下帽子,露出真容看向其后六个人:“你们准备着吧!”
言罢,便在城门下点燃烟花炮,待得“咻——啪!”声乍响,无数烟花在夜幕中绽放,组成一个特有符号。
待到第三组烟花炮升空,城门楼上传来动静,远远见着有把总衣着的人站在城墙上仰头远望,紧接着又见他扶着墙边往下望。
之后不晓得说了些什么,过了又有一会儿,城门打开了条缝。
“桃归书院监院辅员有急事要面见内卫卫主。”
女郎将腰牌和数张身份函递了过去。
城门里的士兵接过,打开仔细看了看,又对照着女郎等人的面容仔细审查片刻,等到文书找出的户籍画像比对之后,这才将女郎密封的急报接了过去。
待到城门关闭,女郎仰首看着城墙,又过了好一会儿,城墙上那个把总模样的人带着随从急匆匆离开了。
“我们走!”一直旁看的六个人见差不多了,朝女郎点点头,带人绕到靠近外围的城墙,待到马蹄声远去,他们仰首看向城墙。
“唔!”不等城墙上放下篮筐,这六个人忽感无力,连话都说不出声,摇摇晃晃就昏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三个矮个子蹭蹭蹭的蹿了出来,拿着准备好的藤蔓网盖在了他们身上。
而这六个人久等的篮筐也从城墙上方徐徐落下。
“盛苑同学,你们小心!”刚刚已经离开的女郎,去而复归,跳下马,看向埋伏了许久的三个小学童。
“舒琇同学,你们也是,保护好自己,谨防对方反扑!”小脸儿冻得冰凉的盛苑,眼睛却愈发明亮,看到人心里忍不住生出丝丝凉的感觉。
舒琇笑了笑,看向趁着夜色将那六个人捆绑拽走的同学,点点头,和众人溜着墙边离开。
“苑姐儿,晟哥儿,快看!篮筐下来咯!”安屿一边将绳索系在三人身上,一边摇晃飞虎爪,激动的小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