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就不考虑永平公主和那些郎君女郎了?”
鸿安大长公主听她提起女儿,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昏头失态,反倒平静地好像再说陌生人:“以前是本宫当局者迷,才会昏了脑袋、才会自乱阵脚;可你今儿的表现,犹若给本宫一记棒喝,让本宫彻底清醒了。
朗氏二子削除宗籍远走他乡,舒氏之子中毒残疾难堪大任……现在,皇上的绊脚石只有永平和那群孩子了。
呵呵,你们倒是聪明,把能走的路都抢着走了,若是永平不识趣儿,只怕迎接她的唯有刀斧了。”
“所以,大长公主才不在乎昔时罪行曝光,罪人的后代自然没了继承大统的资格……你这是用自己给永平谋生路啊!”岑太妃恍然,而后慨叹说,“没有了永平拖后腿,现在的你确是有了些昔时的风采。”
“哼,风采?!”鸿安大长公主听闻赞叹,却不领情,“本宫若曾有几分智慧,也早都消磨在皇庄平淡的时光里了;不然,岂能让你得逞?有你在,永平最终下场怎样,本宫不抱希望。”
“大长公主何必把老妪揣测得这样不堪?老妪恨永平不假,可让她求而不得的苟活,才更解老妪对她的恨呢!”
“是吗?也许吧!不过,你高不高兴的,只怕也不重要,毕竟,你不可能是那个能做主的人。”鸿安大长公主顺手摘下发髻边上的钗珠,随手扔在茶盅里,发出一声轻响,“喏,这动静听着也有金石之声,可你猜,用茶盅砸它,谁周全谁分裂?钗珠虽有荧光之韵,却还不若路边石砖顶用。”
说着,提起茶壶朝茶盅倒水,直待钗珠上下浮动,这才随手捏了出来,甩甩水,又安装了回去。
岑太妃面露古怪地看着她:“你这钗珠材质奇特的很呢。”
“料子没有不同,不过是工艺高超罢了!”不以为然的鸿安长公主,顺手把茶盅一饮而尽,朝岑太妃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能工巧匠制成的宝器,不管原料寻不寻常,总是受人爱惜,皇室的宝贝更是这般……只不知,岑太妃擅自作主毒杀本宫,皇上那边儿能不能交代的过去!”
“你这是何意!”听到最后,岑太妃面露惊骇的向朝她轻笑的鸿安大长公主。
直到她的目光触及到了对方发髻上湿漉漉的钗珠,这才猛然地看向那盏鸿安大长公主刚刚吃过用的茶盅。
“你!你你!竟然、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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