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不再重要了。
五百川绮月很努力地抬手想要回抱他,却没能做到。
但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五条悟抱的她很紧,抱的她喘不过气,因此,也算把她没做到的补上了。
她最后,在他的拥抱里,翕动了一下嘴唇。
五条悟抱着她,没有能看见她的口型,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无声地,最后叫了一次。
“悟。”
他点了点头,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应她,叫了她的名字。
“绮月。”
——
——
在那天晚上,五条悟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雪天。
有很多人要来拜年,他不高兴去应付那些讨人厌的老东西,也对见平辈小辈没什么兴趣,又不高兴进屋子里玩些没意思的游戏,所以只站在院子里的树下看雪。
是对他而言很难得的闲情逸致。
在雪落下的声音里,有木屐踩着积雪,一步步向他这里走过来。
走的很犹豫,但因为这里太静了,所以连雪与雪挤压的声音都能听到。
很快,冒冒失失闯入他院中的少女停了下来。
尽管还没有见过她,但在此刻,五条悟却觉得一切都这么熟悉,熟悉到好像不需要看她,就能记起她。
他也许该再看一会儿没意思的雪,等她说话,或者等她离开,可不知怎么,在她出现的这一刻,他神使鬼差地转过了脸,望向了站在庭院里,因为紧张而双手紧握,不知进退的少女。
她穿着黑色的,没有多少花纹的大振袖,看上去过分普通,但长的很好看,此刻,在簇簇落下的雪中,她艳红色的双眼宛若宝石,又好像红梅缀在这没什么颜色的天地里,很显眼。
而在这对视中,棕发少女先一步收回了目光。
在这陌生的环境下,她显得过分局促,衣摆被她不着痕迹地捏到发皱,她悄悄看他一眼,像是在打量他的神情,又因为无法从他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而略有些泄气,最后只能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小声说:“我,我好像迷路了。”
“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