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叔,您记性真好。就是凤蝶姐让我们来打听的,那个吕先生以前还来过吗?”南音顺着老板的话往下说道。
“嗨,说起这事儿啊……我都不想提,那吕先生可不是个良人,你们好好劝着点凤蝶姑娘,躲着他就对了。”老板摇头叹息道。
“怎么说呢,我看他好像对凤蝶姐挺痴情的。”南音故意说道。
“痴情什么呀!他之前啊,还用这方法追过茉莉姑娘,就去年年底嘛。当时我看着他俩还挺好的,每天都专门给他留着一碗芽菜汤。”
“谁知不久后他就没了影儿,茉莉姑娘还天天念着他的好,前段时间……”老板看了眼四周,暂时没有客人,压低了声音,“茉莉姑娘有了身子,吕先生却再没出现过,之后茉莉姑娘人就没了。”
“什么,大叔您是说茉莉怀孕了?”南音惊讶的问道,这在日记里丝毫没有提及。
“我猜是吧,她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她腰身儿明显粗了不少,还总是作呕,这不是有了是什么?我家婆娘当初……”大叔很笃定的说着,有客人过来买肠粉,他才打断了话头。
南音和雨林对望了一眼,这也太奇怪了,如果茉莉怀了吕中兴的孩子,那她一定会在日记里写出来。不过怀孕一说又恰好印证了鬼子母神送子之说。
“大叔,您知不知道那吕先生平时在哪里落脚呀,他每天晚上来等凤蝶姐,白天做什么去?”南音看客人买完肠粉走了,继续提问。
“好像是住在那边街角的工舍,至于他白天做什么我就真的不清楚了。”老板指了一个方向说道。
“好的,谢谢大叔。”南音觉得问的差不多了,肠粉也吃完了,站起身来。
“大叔,您有没有想过芽菜汤和蒸肠粉一起卖呀,我觉得搭配起来肯定更好吃哦!”雨林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身上没几个钱,只能吃一份过过瘾就算了。
“一起卖呀,哎,小姑娘就是脑子活泛,我怎么没想到呢……”老板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的生意来,南音拉着雨林朝他指的工舍走去。
那是一排老旧的平房,里面都是上下铺的铁架子床,专门给来打工的人租用,环境脏乱差,但是十分便宜。
白天没什么人,应该都出去上工了,只有一个老婆婆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身边摆着一个大纸板子,写着“三分钱一床”。
“婆婆您好,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吕中兴的人?”南音走上前去问道。
“什么驴,我们这是工舍,不卖驴。”老太太睁开眼睛大声说道,这耳背的厉害。
“我是问,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吕中兴的人!”南音也提高了声音问道。
“哦,找人啊,吕中兴……有啊,他住第三间!”老太太指了指身后的工舍说道,看来她只是耳背,人倒不糊涂。
“谢谢您了!”南音又大声道谢,和雨林一起朝她说的第三间工舍走去。
这一间屋子里密密麻麻的摆了八张铁架床,地上空的地方还打着地铺,粗略估计能住二十个人,那刺鼻的味道让南音差点吐出来。
两人捂着鼻子在门口朝里面看,发现一个上铺睡着人,从身形和衣服来看,正是吕中兴。雨林忍着味儿走进去,朝他的床踹了一脚,铁架床咣当咣当的响成一片。
“阿宝,不要闹……”吕中兴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伸手凌空推了一把。雨林又踹了一脚,这回吕中兴似乎醒了,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