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我们是奉命前来拿人。”
“师师姑娘与周大人正在休息,你们不可以进去……”绣楼外忽然吵闹起来,南音听到动静,忙拉着雨林和瓜子起身出了房间。
周邦彦与燕青也同样被吵醒了,也出到前厅,绣楼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走进来几名官差模样的人。
“你们哪个是周邦彦?”为首的官差目光扫过几人,除了周邦彦和燕青,雨林与瓜子也是男装打扮,于是开口问道。
“在下便是。这位官差大人不知有何事?”周邦彦上前一步问道。
“你涉嫌杀害李嫣然李姑娘,随我们上衙门走一趟吧!”那官差挥了挥手,后面两人拿着铁链就要上来锁周邦彦。
“慢着。”南音上前拦住两个要锁人的官差,“周大人是我的客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他害死的嫣然姑姑?”
“衙门之事,岂容你这小女子妄加议论!”为首的官差对南音一瞪眼,大声喝道,“若是再阻差办公,连你一道锁了!”
“《宋刑统》曰凡律所不载者,不断以,什么阻差办公,根本没有这样的条例,你们别凭着一张嘴就胡说八道。”雨林也不甘示弱,声音比那官差还大。
“你……你又是什么人!”官官差似乎没想到这一个两个的竟然都不怕官,气势上弱了几分。
“我是周大人的辩护律师……不对,讼师!周大人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要怕他们,”雨林朝周邦彦点点头,又指着几名官差,“还有你们几个啊,没有证据胡乱污蔑我的当事人杀人,损害了他的声誉,依照律法我可以告你们,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雨林一番话给几个官差说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再喊着锁人了,一时僵持住了。
南音拿着手帕挡着半张脸,假装轻声咳嗽,其实憋笑憋的好辛苦,雨林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到竟然唬住了人。
“几位官差大人,在下身为国子监主簿,如何会去做那杀人害命之事?”周邦彦上来打圆场,“何况今日我身边一直有人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没有时间去作案。不知几位是如何断定人是我杀的?”
“国子监……这,周主簿,我们也是有证人说看到您单独去了李嫣然的花厅,才来拿人的。”官差听说周邦彦竟然是国子监的人,更是不敢动手了。
“证人?什么证人,今天周大人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让那证人来当面对质!”雨林也不客气。
“就是烟雨楼的花妈妈,去,把花妈妈叫来,与周主簿对质。若是她胡乱攀诬,我等定然不会轻饶!”为首的官差忙对一个手下吩咐道。
“师父怎么样,我像不像个律师……”雨林低声问道,一脸兴奋。
“你可悠着点,你那是香港律法吧……”南音还是有些想笑,什么有权保持沉默,一听就是港剧看多了。
“那不完全是耶,《宋刑统》可是真的,我看《大宋提刑官》学来的……”雨林还很得意的样子。
“竟然有人敢拒捕,还要本少保亲自来抓人吗?”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花妈妈和官差进了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