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这龟兹城邪神的原因,之前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雨林说道,“咸安公主早已在回纥病逝,朱邪将军也战死沙场,却都因为有着必须要完成的心愿,被召唤到了龟兹,而这里唯一的活人,或许只有凤娘了。”
“那我的弟兄们呢?”郭昕猛的站起身来,想要出去看一看,“他们会不会也和我们一样,那怎么是好……”
“郭将军且慢,”雨林赶忙拦住郭昕,“若是我没有猜错,或许他们其中有许多人都像你一样,但是只要不被说破,他们并不会发现这一点。”
“那就好,那就好……”郭昕喃喃道,他已经化作白骨,再看不出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十分的沮丧。
“对了,方才你说城中的那个寺庙,现在可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南音看向郭昕。
“当然可以,”郭昕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就这样出去没关系吗?”
“没事的,相信我,”南音朝着郭昕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两个荷包,“快些走吧,一定要在风暴结束之前解决一切。”
于是郭昕带头出了屋子,守在门口的两名士兵,其中一个没有什么变化,另外一个却和郭昕一样已经化作了白骨,可是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们先回城墙上去,告诉副将,我要带公主去城中,”郭昕照常吩咐道,“千万要盯紧了,不可让突厥人趁虚而入。”
“是,将军!”两名士兵行了礼,转身就朝城墙方向而去了。
“他们果然没有发现,”朱邪尽忠尽量不去关注自己胸前的伤口,“呵,难怪我们一开始觉得龟兹像一座死城,果然……”
“咳咳,”郭昕咳嗽两声,打断了朱邪尽忠的话,带路朝城中走去,“公主,这边请。”
“师父,你的眼睛不是可以看到人的生死运数吗,之前你没发现我已经死了?”雨林在南音耳边悄悄问道。
“我刚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南音脸色凝重,“其实我现在早已经有了习惯,见到人会先观察一下他的气运,老实说,我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会这样?”雨林皱起眉头,“即使龟兹城真的受到了所谓邪神的诅咒,城中人不生不死,但是我们可是从月牙泉而来,更何况一路上还跟着个朱邪葛勒,他根本没有进过龟兹城……”
“所以我认为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没弄清楚的,”南音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何不妥?”
“好像是没有,”雨林想了想,随手从路边捡了一块石头,往自己的手心里一划,“哎哟!”
“公主,怎么了?”郭昕与朱邪尽忠听到雨林的呼声忙转过身来,警惕的望着四周。
“没事,”雨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走,继而压低声音对南音说道,“很疼,和活着的时候无异。”
“那就更古怪了,与我们过去所遇之事完全不同,还要多加小心,”南音应道,向前面使了个眼色,“而且也要多留意他们的举动。”
“师父,你的意思是……害怕他们会有异变?”雨林不自觉的远离了南音一些,“你别忘了,我如今也是一个死人。”
“……”南音一时间无言以对,确实像雨林说的那样,现在只有自己一个活人,十分危险。
“所以你才是最要当心的人,”雨林叹了一口气,“师父,有的时候独自清醒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呢……”
“公主,阿凤,这里就是那座寺庙了,”郭昕带着三个人来到一座荒废许久的院子前,“不知道是否就是朱邪将军所说的那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