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狠狠地闭了闭眼睛,脸色变得很难看,胸膛中翻滚着的情绪波动的不像样,膨胀到近乎发疼的地步。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确自己确实差点失去幼驯染这一事实。
那种心慌与恐惧的感觉令人难以自持,时隔十多年又一次袭上心头,让他有些无法保持冷静,只能近乎失控的、一遍又一遍的、发狠似的在你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不断确认着你的存在。
好似察觉到了某种危机感,你睁着朦胧的眼睛,不安地动了动,颤抖着伏在他身前,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吐息。
你疑惑地低语:“秀一……?”
“我在海未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奋不顾身的保护你,哪怕拼上性命。”
他凝视着你的模样,仿佛聚集着某种躁动的情绪,让你感到有些困惑。
“所以再叫一声吧,我的名字。”
赤井秀一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收敛了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强烈压迫感,拥抱着你的时候,像是对待最珍视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指腹下方温热的触感和平稳的脉搏令人感到安心,也平复下了他的焦躁。
你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环住他的脖颈,把头埋入他的颈窝,像是找了一个方便休息的地方,感到特别心满意足。
赤井秀一无奈地用指腹擦掉你眼角溢出的水迹,你被招惹的有点烦,不耐烦地拍打了他两下,被对方用温柔的力道紧紧扣住手腕。
你胡乱地用另一只手抓了把他脑后的头发,轻轻“咦”了一声,晕晕乎乎地问:“……唔,今天没有戴帽子啊。”
“嗯,是因为海未很久没送我礼物了,之前的每一顶都是你送的。”
“那你一定是……又惹我生气了,你总这样……”你在他耳边呢喃,眼睛醉意朦胧,半睁半闭,但很安心地露出了笑容。
“我是个非常糟糕的幼驯染吧,总是擅自离开,总是让你放心不下。”
“……”
就在这一刻,经由这个人的提醒,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他假死的事情,你忽然就开始生气了,迷迷瞪瞪地一拳抡到了对方脸上,让毫无防备的赤井秀一闷哼了一声。
他似真似假的抱怨:“下手可真狠啊。”
“你这家伙死掉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对不起,海未,让你担心了。”
“算了,男人都一副德行,亮君也是,透君也是……”这句话被你说的既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都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嘛……"
“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了啊。”赤井秀一的表情顿了一下,变得微妙起来,隐约透露出不爽。
苏格兰和波本遗留下来的痕迹就这样难以消除吗?
啧,看来还要更加耐心一点才对。
昏沉的大脑无法解析他的话语,你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呼,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