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清源身负先天无极功,可以化为胎息,长时间闭气,但是总不能让他下水了之后,狗刨吧!
在湖面飞掠了几个来回,没有丝毫发现的杨清源落到了湖光亭上。
“怪不得此女要选择这东湖边上的湖光亭中与我见面,原来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实在是心机深沉!”
但是看着手中的血饮蛊虫,杨清源自我安慰道,“今晚也算大有收获,说不定刚才那个女子只是一个单纯的巫蛊之术的人,只不过古道热肠,义薄云天,看不惯有人以巫蛊之术杀人……”
杨清源编不下去了,只能身影一幻,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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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司旁,叶剑寒正和铁成铉一明一暗,监视着大理寺。
杨清源之前请姬瑶花去安世耿处“通风报信”,就是为了以打草惊蛇之计,调动安世耿,让他主动露出破绽。
以安世耿阴鸷心机的为人,知道自己查到了漕运司,必然会有所动作。
杨清源便吩咐叶剑寒和铁成铉等在此处。
杀人灭口,安世耿估计是不敢的,在京城之中,将漕运司上下灭口,估计会把暗六部的人全部引来,到时别说是他自己,就算是安云山估计也难有生路。
但是在漕运司放把火,烧毁卷宗,估计还是敢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可不是一句空话。
于是杨清源将铁成铉和叶剑寒两人都放在了漕运司,期待有所收获。
就在叶剑寒百无聊赖之际,鱼儿咬勾了。
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漕运司的侧面,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慢慢地靠近漕运司的墙面,就在他打算翻墙而过的时候,铁成铉和一众捕快突然带人杀出。
黑衣人被铁成铉打了个措手不及,被扑出的大理寺捕快瞬间拿下。
“等你小子半夜了!给我带走!”铁成铉高兴不已,这晚上没白熬,确实有收获。
就当铁成铉押着黑衣人离开之际,突然脚步一顿。
“头!怎么了?!”一旁一名捕快开口问道。
铁成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把人带回去吧!”
在大理寺众人离开了三刻钟之后,一个黑衣人从漕运司旁的一处屋顶之上落下。
此人身影远比刚才那名黑衣人灵巧,脚步轻盈,数息之间便贴到了漕运司衙门的墙边。
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一个起落,轻巧的跃了漕运司的院中。
“小子,等你半天了!还真是谨慎啊!”
黑衣人落入院中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黑衣人回头望去,刚才越过的墙上已经立着一个身影,正是刚才押着人犯回去的铁成铉,院中也涌出了四名捕快,将其包围。
“我早就猜到了,刚才那小子是个疑兵,虽然他手脚利落,但是明显只会一点粗浅的武功,你背后的人不会派出这么个玩意来烧毁卷宗的。”
说话间,铁成铉腰间长剑已经缓缓出鞘。
黑衣人没有多话,抽出一柄短刀,就向周围的四名捕快杀去。
他看得出来,这四人的武功远不如铁成铉,杀了他们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就在他一刀格开其中一人的佩刀,要出刀刺杀之际,背后袭来的劲风,让他不得不回身格挡。
铁成铉武当嫡传,八脉已通,即将步入元化之境。
别看铁成铉在杨清源和叶剑寒面前只是战五渣,但是在整个江湖上,铁成铉已经是属于中坚高手。
六扇门的八大追风神捕中也仅有五人是元化之境,剩余三人皆是通八脉的高手。
而铁成铉出身武当紫阳观,学得是道门正宗,在通八脉高手之中也是出类拔萃,不过十招便已经将黑衣人完全压制。
黑衣人催动内劲真气,妄图以阴毒内力暗伤铁成铉。
但是面对道门正宗的紫阳真气,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二十招之后,黑衣人已经被逼到了死角。眼见即将被捕,黑衣人也不犹豫,反手出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铁成铉在看到他出刀的一瞬间便想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看着黑衣人自尽于眼前。
“这都是死士啊!”铁成铉叹了口气,招呼四名捕快一起将尸体运回大理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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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中,杨清源、狄知远正围在宋惠父的身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像是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看着老师做实验的学生。
而宋惠父以一双竹箸将琉璃瓶中的血饮蛊取出。
一旁的杨清源也随时戒备,防止蛊虫暴起伤人。
一名捕快从一旁端来一小叠牲畜之血,原本老老实实被宋惠父以竹箸夹住的蛊虫立时躁动了起来,不断扭动着身躯。
宋惠父将其慢慢地放入了血碟之中,蛊虫立时安静了下来,开始吮吸起鲜血,然没过多久便停了下来。
碟之中的血液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杨清源三人能明显看到,蛊虫微微涨大了一些,杨清源将安静下来的蛊虫重新装回了琉璃瓶中。
宋惠父微微点了点头,“此物若真如大人所说,每次的饮血量会持续增长,确实有可能造成李百两当日气血枯败的死状。”
杨清源又将码头所谓“疫病”告知,引得宋、狄二人惊怒不已。
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宋惠父惊怒之后,又是一声叹息,“我曾于前朝案经之上看到过巫蛊杀人之法,没想到竟然如此恶毒!好在前秦始皇,愤书坑巫。”
杨清源听到此处突然眼前一亮,是了,如今精通巫蛊之人的已经寥寥无几,拥有血饮蛊恐怕更是屈指可数,那为什么不以这饮血蛊做个文章呢!?
“知远!我有一计!或许可以诈出李阿福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