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甚至连伞都没有打开用。
她看起来很生气。
陈策安站在屋檐下看着少女的身影走远,她的背影单薄,身上也被淋湿了。
少年郎紧紧的抿着唇,心口有丝丝的松动,可到底没追上去。
他才不会追上去,情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也不需要情爱这种东西。
陈策安没在原地站多久,他很快就又回了书房,他仿佛和世俗隔绝了。
这几日的噩梦让他有了丝丝的清醒。
他不信自己会如此轻易对一个人动心。
即使动心,他肯定也能很快就脱身,他对自己有信心。
他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他的眼中,他的认知里,只有如何杀死一个人,如何能好好的将一个人的皮囊割下来?
沈青棠确实生气了,不过这股气很快就没了。
她又不奢求陈策安喜欢她,为何要生气?
何况,她只想利用他而已。
“惊雪,我们明日出府。”
她还有些事想做,她有预感,再过不久,她一定能离开汴京了。
“小姐要去哪?”
惊雪好奇的问,彼时她正在绣手帕。
“去买一个人。”
她没说太明白,惊雪也识趣的闭嘴了。
……
隔天,沈青棠就带着惊雪出府了,她直奔城西去。
那是买卖仆婢的地方。
“小姐确定要买他吗?”
惊雪见自家小姐看着一个头发凌乱,衣不蔽体的男子,她有些慌。
小姐怕不是要买一个男子回去?
“嗯。”
沈青棠买这个人大有用处。
“哟,夫人想买什么?”
沈青棠穿的倒也不简陋,加之她盘起头发,人伢子自是喊她夫人。
只是人伢子的眼中倒也没有过多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