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事就好,我家的画舫就在附近,不如请姑娘先过去安坐。”
那齐公子说着一拍手中长剑,向着那落拓剑客喝道。
“你这厮下手好没有分寸,竟然肆意伤人,问过齐某的长剑吗?”
那落拓汉子却是一横剑道:“久闻建康齐昙齐少侠的大名,适才是某失手……”
眼见的两人又要演下去,苏彻忽然来了些兴致,转过头对看得正在兴起的豪商说道。
“老兄,你若是下次再买,就买我赢好了。”
“你?”
豪商看着旁边的苏彻,浑不相信眼前的人物也是个剑客。
你的剑呢?
“我乃嵩阳剑客左冷禅,我做事类似拜仁,能下死手,绝不留手。”
嵩阳?北朝来的?
那豪商脑子转的也快,只是这“摆人”是什么意思,是北边的土话吗?
苏彻也不给他时间细想,直接御风而起,向着秦淮河上一声断喝。
“婆婆妈妈,刚才是哪个对玉阳山出言不逊?”
这是来了正主?
那齐公子本来正在晃荡长剑,忽然听得一声大喝,暗叫一声不好。
莫不是刚才演得太过,惊动了玉阳山上的人物,要来讨个公道,他这边正想着说辞,眼睛却是瞪了一旁的落拓剑客一眼。
真杀才,怎么不照着词说。
“李姑娘,这位可是你玉阳山上的师兄?”
齐昙向着旁边的青衣姑娘小声问道。
“这……我不曾见过他。”
苏彻此时悄然改换了一下本来面目,他御风而行,一双乌靴点在了河水之上。
“你又是哪位?”
落拓剑客一瞪眼向着苏彻问道。
“你管我是哪个?”
苏彻摇了摇身子:“刚才听到有人说什么玉阳山不过如此,是不是你说的。”
那落拓汉子也有些纳闷,他早就听说玉阳山上似乎出了什么变故,为预备什么大事已经封了山门,更是召回了门内高手。
怎么现在又横生枝节?
“就是我说的。”
苏彻冷冷一笑。
“你认就好。”
那落拓汉子开口说道“你有什么不满,等下再说,此时间乃是朝廷定下的斗剑之地,既然这位齐公子已经上来了,就由他先与我比斗,但我们斗完了,你再上来也不迟。”
等你们先比完?等你们打完假赛,我还上来干什么。
“不行。”
苏彻一声大喝:“某与玉阳山上的楚原楚师兄乃是生死之交,玉阳山世代镇压妖邪,殁亡的豪杰不知多少,你居然胆敢侮辱玉阳山,某断不与你干休。”
苏彻说着一挥衣袖。
“这位兄台,今日乃是斗剑。”
齐昙看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想着方法赶紧把他哄回去。
“你没带着剑器啊……”
“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何必拘泥其形?”
苏彻一副牛鼻子老道的模样:“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