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摩那娄诘,只见对方看她的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她瞬间反应过来,“你出老千!”
摩那娄诘不可置否,把玩着骰子,一副我就是规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模样。
整个赌坊没人敢吭声,笑话,整栋楼都是少主的,规矩自然也是按少主的来。
他拿起骰子摇了摇,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还有机会,好好猜。”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叶昭榆除了听骰子,就是预防对方出老千。
当再一次城门失守,她顿时脱了鞋子就要朝对面砸去,被乌藉一把拦住。
她举着鞋子怒吼,“我砸死你个死老千!再敢阴老子,老子特么咬死你!”
“姐,姐,冷静,冷静,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乌藉赶紧给她顺毛,趁机把她手里的鞋子抢下来。
太阔怕了,出现了一个老千,逼疯了一个郡主。
叶昭榆深吸了好几口气,冷静下来,看着对面姿态慵懒的人,沉眸警告。
“大家都是体面人,别逼我去少主殿门口拉横幅,跌份。”
摩那娄诘长腿交叠放在桌面上,指节撑着下颌,勾了勾唇,眸色带着一抹诡秘。
金丝缠着骰子摇了起来,叶昭榆死死盯着他的动作,生怕错过了什么阴招。
片刻后,赌坊乱做一团。
叶昭榆气红了眼,扛起凳子朝着摩那娄诘冲去,“老子弄死你个龟儿子,你他妈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乌藉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周围侍卫纷纷过来按她的手,她一下将凳子砸在他的脚边。
只见后者一派从容淡定,起身,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桌面,朝她弯了弯唇,
“将人带回去,三十三层通天塔也该有人打扫了。”
叶昭榆被人拽着胳膊拖走,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摩那娄诘伸手。
双目赤红,嘴里发出凄烈的喊声,“我!恨!老!千!”
夜色未央,苍穹之上点缀着繁星,连成一片光点,映照着茫茫大漠。
沙粒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像是天地颠倒,地上的沙漠是天上的星河。
叶昭榆拄着扫帚,一脸的生无可恋。
乌藉叹了一口气,“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赶紧扫塔。”
他怎么每次碰见她就没好事?
叶昭榆一脸肉痛,“三十三层呢,我们要扫到什么时候?”
想起这惩罚是怎么来的,她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不要face的人呢?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有朝剑在手,杀尽天下出千狗。
“日夜不休的话,大概能在燃灯节之前扫完。”
“燃灯节是什么时候?干什么的?”
乌藉边扫边给她普及,“三天后就是燃灯节,是西域祈求来年好运与福报,叩拜神佛的大日子。
当天人人都会在凡能点灯的台阶上,点上一盏酥油供灯,并在佛堂里贡一碗清水,灯水相映,将佛塔、殿宇照的灯火通明。
比丘会转着经筒,齐诵经文,颂声如涛,奔流不息。
那日热闹又神圣,咱们要是能在此之前打扫完,说不定还能去凑凑热闹。”
叶昭榆心意一动,顿时干劲十足,那天刚好也是她生辰,她要出去过节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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