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北宁侯府,魏谭得知虞父出京上山后,就一直在家等着虞父带着虞亦禾上门,他心中设想了多次,连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有他不满意的地方他定是要写休书或者和离书的。
当夕阳逐渐西下之时,门房终于派人来禀报,“回公子,虞少卿带着夫人回来了。”
魏谭面上一喜,随后又强行压下,吩咐仆人道:“叫他们从偏门进来吧。”
侯府大门寻常人不得入是不错,可这毕竟是亲家,魏谭此举多少有些侮辱人了,他以为虞明耀带着女儿是来认错的,定是会人忍下来,然而他料错了。
半刻钟后,小仆又急匆匆地来了,焦急道:“不好了,二少爷,不好了,虞少卿带着夫人站在正门前,说要和您和离呢!”
魏谭一听这话,哪里还坐的住?他立马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咒骂道:“他是老糊涂了吗?竟然不教训他的女儿? 而是来和我和离? ”
等魏谭到了正门,他的父母也都被这动静闹来了,大门已经被打开,虞明耀带着虞亦禾就站在门前,任由仆人好言相劝也不肯寸进一步,外头的街上也远远地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显然对父女俩的阵仗感到好奇。
看到北宁侯夫妇来了,虞明耀也不曾拖泥带水,对北宁侯夫妇三人就道:
“老夫嫁女入魏家,本是为了女儿过的幸福美满,却不想女儿竟然受你家虐待,春寒料峭之时还叫她上山清修,实在愤恨,此行老夫带女儿与你家断了这姻亲,以后各自嫁娶两不相干。”
这态度让三人心里十分不舒服,不过他们到底是要脸面的人家,北宁侯压住脾气,沉声道:“亲家,你我儿女结亲五年,有什么话进来说,慢慢说,何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可虞明耀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开,闹大,务必叫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儿和离了,因为什么和离的,这样以后才能减少对陛下和女儿的非议,所以,虞明耀一点也不买账,冷哼一声。
“不必了,禾儿都和老夫说了,她嫁入你们家几年未曾生育,你们便天天逼着她喝药,喝的吃不下饭。”
外头看热闹的人听到此处还纳闷,就这么点事情也值得和离?这虞少卿未免也太宠女儿了。
侯夫人的话正应和他们的想法,“你女儿未曾为我魏家诞育子嗣,难道不是错处么?叫她喝药补身子,难道还是虐待她了不成?”
然而虞明耀哪里愿意叫这个脏水泼到他女儿身上,面子也不要了,拿出在朝堂上和朝臣争执的架势,大声嚷嚷道:
“夫妻两个生不出来孩子,难道就一定是我女儿的错处么?明明就是你儿子生不出来!”
路上他已经详细问了女儿,听闻她怀疑魏谭有问题后,虞父立刻把这个记在心中,现在可不就是拿出来攻击了。
虞亦禾看着挡在她面前的父亲,颇有些震惊,那家伙到底许什么好处给父亲了,叫他跟转了性子一样。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句话看魏谭的眼神瞬间变了,能叫虞少卿嚷出来,怕不是真有什么问题吧?
魏家哪里能忍受虞明耀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侯夫人瞬间暴怒,斥骂道:“你说什么鬼话,我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
“那你儿子凭什么不看太医,不喝药?明明就是不行,然后把罪责推在我女儿身上,有本事现在叫他生一个孩子出来看看啊!”
虞明耀战斗力爆表,声音那是放开了喊。
眼看着门前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北宁侯觉得愈加的丢脸,大声吼道:“行了行了,咱们和离,和离!各自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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