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做此事也算用尽了全部智慧,此事只不过揽春和门房与林路知晓,她们避过了很多人的视线,却还是露了踪迹。
惠贞已经很久没有陪皇伯母说话了,近来皇伯母一直为那媖嫔娘娘烦忧,心情极差,对她的态度也愈来愈不好。
她过了年就是八岁的大姑娘了,又生在皇家,早熟的很,隐约知道自己不能去皇伯母那里触她的霉头,可惠贞还是会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她听说媖嫔带来的那个拖油瓶女儿宁宁已经习得一手好字,又听闻惠安堂妹也开始认字拿笔,更别说,两个堂弟,即使还没上学堂,也各自请了人来教。
唯有自己只不过跟着大宫女学的几个字,自己练练罢了,那些琴棋书画是一概不会的,皇伯母也从未提起过。
所以惠贞小小年纪也有了愁绪,半夜里睡不着便开着窗子望月发呆,谁想又看见了昨晚的那个身影。
惠贞为什么能记得他呢?因为在惠贞的眼里,宫里的奴才都是习惯弯着腰低着头走路的,唯有他脊背挺直,英武不凡,不像是太监,倒像嬷嬷口里的小将军。
他是哪宫的太监?怎么老是半夜来皇伯母的寝宫?
这一疑问埋在了惠贞郡主的心中。
……
第二日,虞亦禾身乏腰软,罪魁祸首却已经逃之夭夭,虽然前朝已经罢了,但该处理的政务却并不会少一件,再如何也得等到十二月中旬,才能彻底封笔。
此事又不用伺候帝王,又不用给禁足的皇后请安,虞亦禾便也乐得在床上躺一躺,不过没要多久,恭妃却是带着惠安来她这里了。
虞亦禾只好起身,只来得及套上寝衣把身上的痕迹遮一遮,恭妃就已站在门外,扬声道:“可是穿好了衣裳?没穿好也不打紧,也让我瞧瞧你什么样……”
她怕恭妃立时要推门,立刻赶过来自己开,甫一开门,奚云的目光就落到了虞亦禾未遮住的风景之上,顿时叫她眼眸睁大了些。
立刻拉着虞亦禾的手走进屋内,捂唇笑道:“妹妹这小腰细得哟,这身段,这肌肤,真真是我都欢喜……”
说着还忍不住伸着“咸猪手”在虞亦禾的胸前摸了一把,又接着道:“怪不得能把陛下迷成这样……瞧瞧这,这么大,也难怪陛下夜夜留恋妹妹这儿。”
奚云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叫虞亦禾的脸红透了,娇嗔道:“姐姐就会打趣我,这宫里身材丰腴的宫妃难道就我一个么?况且陛下也不是这等重欲望之人……”
说着说着,面对奚云揶揄的目光,虞亦禾自己也住了嘴,替他遮掩不下去了,不重欲?证据都在这摆着呢。
见虞亦禾的脸蛋快红的冒烟,奚云决定见好就收,放过她,若是惹恼了她,等会儿不帮自己处理宫务怎办?
年关将近,这宫务越来越多,她真的被折磨的都开始落发了。
奚云自知自己只是宫女出身又侥幸认得几个字,学过些管理,但还是无法和自小耳濡目染的贵女相比,再有……
她瞧了一眼,那正把寝衣重新系得美人,奚云心道:或许以后这些是谁的职责还不一定呢……早些接触起来也好。
可怜的虞亦禾,昨晚被陛下折腾到半夜,白日里又被恭妃拉起来理账,处理宫务,真真是没白吃皇家一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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