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
“……是我太久没听到那个词了,”樱耷拉下头,不让甚尔看到自己此刻的脸,用顶部发旋的位置怼过来,隔开自己和甚尔间的距离,“我好像突然间有点想家。”
“不过,听到甚尔这么说,也很开心。”
还好。
他悬着的心因此而平稳落地,但只敢保持当下的姿势不动,被少女的脑袋直愣愣地杵在胸膛前,像个呆呆的木头人。
又傻傻地问:“以后都这样说,能把开心变多吗?”
“扑哧——可以吧。”
-
被警惕了一整天的雨,在午夜来临后,才终于哗啦哗啦地降落了,寂静又嘈杂。
平躺在床上的樱用着背一点点蹭到床边,把靠在外侧的手掌压下去,在被窗帘阻隔住的不完全夜色中,再一次正中了下方甚尔的半张脸。
她的手划过微凹的眼窝和正轻微扇动着的鼻翼,又蹭过脸颊,指尖开始在上面扫来扫去。
直到被被骚扰的人给抓住。
“要做什么?”甚尔问。
“牵手。”
第28章
关停那阵迟来的雨水, 唤醒破晓时清澹的曙色。
盘腿坐在床上的樱双臂环绕在胸前,面朝窗外背朝室内,身后是刚做完早饭正端来碗筷的甚尔,这人惯是爱赤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 吧嗒吧嗒发出着声响。
“都已经看半个多小时了, 外面有什么?”
忙活完的甚尔在她的身后探头, 跟着看向那湿漉漉的清晨。
外面没有你!
做足心理建设的樱,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样子推开了这人凑近的脸, 然后规规矩矩坐到矮桌前,拾起早就被摆放好的瓷碗和筷子——吃饭。
试问什么人会在一觉醒来后, 发现自己在用指尖勾着别人的手, 同时又想起了昨夜睡前那不堪回首的所作所言的全部记忆?
——是她春野樱。
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哭起鼻子说想家, 接着还胡搅蛮缠地去找甚尔要拉着手入睡。
这些真的都是她做出来的吗?!
因为实在是感到太羞耻了,所以在醒后的意识回笼时, 她才会选择默默自闭了半晌。
轻轻咬着木筷, 樱矜重地举目去看坐在眼前的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