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口的话却是与舒徐的动作截然相反,她迫切地问:“怎么了?”
讥诮道:“最是被人唾弃的天与咒缚的儿子所觉醒的术式,竟然是那些家伙眼中的至宝,呵。”
“他们的想法都是无足轻重的,且抛开这个术式不谈,只要我们把惠惠看作宝贝就好。你在担心什么?”
“我不希望惠被我的天与咒缚和先代的命运牵连,根据六眼和十种影法术都现身的过往时代推断,这可称不上是什么祥瑞的征兆,更何况……有偿有失的代价取舍可并不好。”
这是他数十年来的切身体会。
闻言之下,樱倏然松口气又随手心大地拍拍他:“还以为你是说要把小惠送去禅院家。办法总比困难多,要对小惠有信心。”
甚尔离开亲密无间的怀抱,目光中满是鄙弃地回复她的前半句:“春野家的孩子和禅院有什么关系。”
“哎呀。”
不否认在方才有瞬间脑补出封建世家的某些教条操作,在重新抱住他后,开启耍无赖的模式:“这不是被你吓到了。”
还记得在两人最初挑明他禅院姓氏时,也发生过那么一出似是乌龙的对话,至于彼时攀在自己肩头的这位过分爱转动脑筋的人,偶尔也会有出人意表地想歪的时候。追其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樱太过在乎、关照他人,所以才会出现此番现象的呢?
但被那双眼睛一直注视着,绝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甚尔垂首:“嗯,怪我。”
“玉犬把床都霸占了,咱俩现在怎么办?”
“……等天亮?”
“还有好久。”
“再聊下去惠可要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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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野惠的认知中,稀里糊涂就成为他新手大礼包的两只玉犬,远没有大人们眼中的那么多复杂的寓意,因此,养狗狗便只是单纯的养狗狗而已。
在家跑前追后的撒欢时,唯一要遵守的就是不许让祂们嗷嗷乱叫,惠表示很轻松。
不过呢。
还是被再三耳提面命地叮嘱道:“家里随便你放出来玩,但在外面尤其是陌生的术师面前,不要轻易动用术式,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
这位一贯没有过多耐心的老爸,言语不称心地解释:“你是想被禅院家当作大震撼[1],以“最杰出的接班”之名给你半路装进麻袋套走;还是被禅院的仇家挂上悬赏放进诅咒师的匿名论坛里?早先不是因为好奇所以在孔时雨那看到过吗,现在霸占榜首的都还是六眼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