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八世心中的想法和查尔斯·布兰登推断得大差不差,他确实有些犹豫,但也没有立即开口要释放诺福克。

他沉吟了一下后道:“我知道了。”并没有告知查尔斯·布兰登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查尔斯·布兰登没有追问,适时退开,继续守在亨利八世身边。早在布兰登过来时,克伦威尔就识趣地让出了位置,和拉蒂默一起继续在阴影里保持隐身。

两人还短暂就玛丽登基的事做了讨论。话题大概就是玛丽登基以后,新教徒和那些在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案中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人会被怎样对待。

克伦威尔表示,他早就死了,清算也轮不到他,不过克兰默大主教恐怕没有好下场。

玛丽愿意放过议员们,不表示会对仇人宽宏大量。

拉蒂默则表示,也许那个时候大主教也早就回归了上帝的怀抱,不必对他的人生过于忧心。

两人私语了几句,便继续关注神迹。

无论他们有多少揣测,也比不过神迹实实在在的宣告。

玛丽等了又等,没有等来父亲的表扬,不由失落地塌下肩膀。

不过瞬间,她就继续打起精神看向水镜。

【简·格雷政权倒台以后,玛丽从肯宁霍尔出发前往伦敦,在伦敦塔外,早以等待的贵族和平民们为她的到来欢呼雀跃。这些人中还包括亨利八世囚禁在塔中的诺福克公爵。】

查尔斯·布兰登和亨利八世都愣住了。

【托马斯·霍华德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他因为儿子的事被牵连后一直关在伦敦塔中,亨利八世在临死前签署了他的处决令,结果没等到看到他被处决就去世了。议会觉得国王刚死就处决大臣不是什么好兆头,便压下了处决令,后来爱德华六世即位,也没有提起这条命令,托马斯·霍华德就这样一直被关在塔里,被众人遗忘了,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让他保住了一跳性命,然后他幸运地等到了玛丽登基,等来了重获自由的一天。】

【和他一起被释放的还包括加德纳在内的一批保守派顽固分子。这意味着爱德华六世时期活跃的改革派们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