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是世界性质的,既然大家都希望将组织绳之以法,那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呢?”
“一些很好的人,去做一件很好的事——为什么要遭遇这种阻碍?又为什么非得像那些漫画里画得那样,彼此猜忌消耗,无端错失了许多机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漫画里的天台事件。如果威士忌三人组早就知道了彼此的卧底身份,还达成了友好的合作,是否就能配合得更加默契——苏格兰是否也就不用死在那个天台了?
漫画里的他们无法提前知晓彼此的身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但现实中的他们却是真的有这个机会的——因为她手中的这本漫画。
她既然有这样一本漫画,又分享了出去。不就是希望未来能朝着更好的方向继续发展吗?
鹿岛游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把事情考虑得那么复杂,但这确实是她一直以来所思考的。所以她一本接着一本临摹着漫画,所以她把漫画的故事搬上了剧场。
一定要说她这么做的原因的话,大概就是想像剧本里修改的那样,能有一个圆满的大结局吧。
她尝试着跟降谷零说了一些她的所思所想。
而降谷零听着听着,也忘记继续去纠结小樱是谁这种事情了。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轻声反问:“那么,你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些情报的来源呢?”
“嗯?不用解释啊。他们问什么,我回答什么就好了啊。想看漫画的话,我也可以临摹给他们看。”
鹿岛游回望着他,青草色的眼睛里摇晃着顶灯的橘光,一片坦荡明亮:“你是在担心我吗?没事哦,我抗压能力还是很好的。”
只要心够大,哪里有压力?完全没压力啊。他人眼中的质问,放在她这里就是普通的提问,何况她又不是不愿意回答。
“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是念过警校的,零。”
怀璧其罪的道理,鹿岛游不是不懂。她成绩这么好,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只是,这毕竟是一块美璧。如果一直藏着掖着,躲着阳光,岂不就看不见它熠熠生辉的样子了吗?那真的很可惜哎。
“……”
结果又是这样。降谷零想。
鹿岛游身上总有种天然的理想主义者的感觉,就好像默认了不会有太糟糕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将人心想得太坏。她不是真的笨蛋——她当然不是——她只是觉得,这样做会更好。
一定要说的话,她就是那种会在两点之间毫不犹豫选择直线的存在。不是看不见弯弯绕绕,只是直线更快,也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