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转移话题:“禀告领袖,诸位长官擅长的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搏杀,不了解日本人的鬼魅伎俩实属正常。
如今有两件要办,一是找到宫本英明,二是说服或者以国际压力迫使日本军舰驶离下关江面,不能让百姓一日三惊,金陵不能乱。”
听到他说的,将军们原本锐利的眼神和善了许多,说的对,不是他们无能,他们都是憨厚老实的直人,哪里懂得什么阴谋诡计嘛。
戴春峰在一旁松了口气,慎终没让自己失望,刚刚这些学长的眼神让他感觉如芒刺背,得罪了这么多黄埔骨干,以后他还怎么混。
光头没注意自己手下的勾心斗角,他在大厅里踱了两步,厚实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使得光头犹如一个四处游荡的幽灵一般。
一会后,他停住脚步,对侍从官下令:“记录,委派戴春峰全权负责宫本英明失踪一案,城防司令部与金陵警察厅,暂时归其指挥。
直至案件结束,首都一百人以下的兵力调动不必报我,两天之内必须找到宫本英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春峰,你能不能办得到。”
嘶,有人咋舌。
一百人以下兵力调动,这可是难得的信任,别看汪院长昨晚也调动军警,可那是找人,而委员长口中的调动,显然包含更多权限。
原本有些卑微的戴春峰一下子支棱起来,激动道:“报告校长,学生一定将宫本找到,不辜负您的信任。”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
光头没兴趣听他废话,摆了摆手让他立刻行动。
戴春峰和左重敬了个礼,在所有的目光中,大步走了出去,等两人上了车,先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老戴立马瘫倒在汽车的后座上。
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又成了临时九门提督,他的压力不小,缓了好一会他开口道:“慎终,委员长刚刚给我的权限,我照样给你。
出动所有人手,启用所有暗子和在金陵的特工,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找到宫本英明,此事事关你我的项上人头,千万大意不得。”
左重明白,戴春峰要是没好果子吃,他要么流窜到西南,怎么跑回宁波全家提桶跑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为了脑袋,得拼命了。
他坐直身子,保证道:“老师您放心,学生一定将宫本找到,不辜负您的信任,回去我就安排搜捕任务。”
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说的话,怎么跟戴春峰在憩庐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哎呀,撞词了。
师徒俩尴尬互视,老戴到底是久经官场,轻咳一声使得场面不再那么尴尬,便闭上眼睛等待回到处里,左重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他毕竟是个老实人。
好不容易挨到洪公祠,汽车还没停稳,左重就一下跳下车,嘴上喊了一句:“老师,我去安排搜捕计划了。”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戴春峰哭笑不得,不过心里放心了许多,委员长这么安排的深意他知道,就是自己在台前吸引别人的注意,案件的侦破交给左重。
他自诩是情报高手,被这么轻视心里是有些情绪的,对于左重也升起了一丝警惕,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慎终还是个孩子嘛。
“MD,差点坏事。”
此时,左重擦了擦冷汗,光头真是时刻不忘记制衡,竟然想用这个办法让老戴对他产生忌惮,离间两人间的关系,手段着实高明。
要不是他反应快,戴春峰绝对会起疑心和打压之心,这帮人的心真脏,唉,还是破案吧,这才是他拿手的事情,尔虞我诈他不懂。
回到科里,手下们都在,左重没时间多解释,只说了现在是特务处负责宫本案,并立刻下了几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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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
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