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谁是你叔叔”。
我离他远一些。
全然无视他情绪:“二十?三十?四十?”
见我越猜越离谱,嫌烦,还是报了个确切数。
“喔,”我点头,又打量他一眼,“那你长得挺着急。”
禅院甚尔:“……”
他看着真想抽我了。
“禅院叔叔你是诅咒师吗?”
过了会,我又问。
递给他一块糖。
“别那么叫我。”他没好气。
挠过去的糖隔着包装一指头就捏碎。
“禅院,”我从善如流,“你是来杀六眼的吗?”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几近凶恶:“别叫我禅院。”
这会他声音明显冷下来,杀气都漏出。
像只被惹怒的豹。
我仰脸,迎着他居高临下的视线,神色不变:“黑网上的赏金很高的。”
他面无表情盯我好一阵,终是放弃了,叹口气。
“不是。”
凶恶的瞪视转开了,杀气也敛去,男人百无聊赖地玩起水壶上的挂绳。
“可你是禅院的。”
“他们给的太多了,和钱过不去是傻子。”
“还是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五条家不会接济禅院的人。”
“接济?嘁,兴许他们认为这算羞辱吧。”
“谁去找你了?还是你主动找来的?”
“……问题怎么这么多?你真只有这么点大?”
“大叔不要转移话题。”
“……#”
虽然看起来一脸不耐烦,禅院甚尔也还是耐着最后一点性子给我讲了。
体术老师的活计是昨天带他来的那名烂橘子介绍给他的,就在他跑来围观五条悟的那一天。
虽说五条家与禅院家的不合咒术界人人皆知,但因为那位长老是与“激进派”相对的“温和派”的缘故,因此对于这些看得较淡。
“原来如此,”我说,“那……”
禅院甚尔拿烦躁的目光看我。
“最后一个。”我举手。
“讲。”
“为什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这不像他性格吧?
还是说年轻的时候比较傻白甜?
“坦诚相待咯。”
他耸耸肩,像想到什么,忽然神经质地咧了下唇角。
只是顷刻就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