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忘记问,”他扫一眼明显还在用敌意视线瞪过来的五条,退而求其次转而将眼睛转向我,“你们也是,呃……那个吧?”
毕竟是非科班出身,他应该不知道“咒术师”这个专业术语,于是含糊略过。
“今天有些晚,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之后我想……”
“不行。”
夏油杰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看向插话的五条,夏油也看去。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眼神交战,半晌后,夏油杰挂上笑。
“我刚才好像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吧?缺牙小鬼。”
十分核善。
“在那自说自话什么呢,”五条悟只是矜持地微仰头,用上睨视的姿势,“你看她搭理你吗?泥鳅刘海。”
眼见大战真的一触即发。
“停。”我说,将五条悟揪着后脖颈拉远些,“不可以吵架。”
——可不能再被打掉牙。
被我扒拉着拖回来,五条悟不甘心挣扎一下,还想往前扑。
我就干脆熊抱住,他才认命没再动。
被我一起抱在怀里的尾巴马上一甩一甩,毛呼呼略过我鼻尖。
太多毛,我没忍住,别过脸,“哈啾”一声打喷嚏。
他以为我被海风吹冷了,回过头,圆圆的猫瞳扫我眼,尾巴一下子裹上来,毯被一样把我圈起来。
做完这些,蓝眼睛依旧没挪开,“盯——”地望过来,脑袋两侧的猫猫耳晃两下,黏在我手臂边上的尾巴尖也时不时扫两下。
“谢谢,”懂了他暗示,我抬手敷衍摸摸他脑袋,“好乖。”
尾巴高兴地扫动起,频率快上些。
考虑到被收服的那咒灵,我最后还是转脸去看夏油杰。
“你可以告诉我号码,”我说,“我们没手机。”
无视掉一旁猫科疑似喉咙里传出的低呜声,夏油杰说:“好,我给你座机号,需要找纸笔记下么?”
我摇摇头:“你直接说就好。”
记下号码后,我们和夏油杰告别。
准确来说是只有我和他告别。
五条悟一路不高兴,抱着双臂生闷气。
我盯着看一眼,就去戳戳他耳朵。
被戳的猫猫耳像同极的磁铁相接触,排斥地避开我手指,对折了。
当我停住没戳时,又黏黏糊糊地贴过来,看着并不是不想让人碰,只是闹别扭。
“你刚刚怎么不拜托他帮你解除?”
最后,边呼噜脑袋毛我边问。
五条悟听到,贴在我手边的毛尾巴翘起来一点点,啪嗒啪嗒地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