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不知是嘴成那样难发声,还是本来就气呼呼,语气听上去有点闷闷的。
“你果然忘记了!”
“忘记什么?”
“就是你之前答应的!”
“……?”
“看吧看吧!好过分!”
我仔细想了想。
还是没想清楚我答应过他什么。
“你直说吧,”我放弃回想,说,“我再答应一次就是。”
这多简单。
“……”
可是五条悟却好像没话了。
他脸已经被我玩腻松开,但还是自己微鼓起,眼睛看向稍稍避开我脸的方向,一副有点闹别扭的神态。
“千鲤是笨蛋。”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谜语人,鼓脸嘟哝了句傲娇教科书般的台词就摆烂。
一脑袋倒在我膝盖上趴好不动。
我心不在焉地继续给人摸脑袋,一面还是没想起忘记了什么。
五条悟脸颊蹭了一下我撑住他的腿,似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挨着睡下,彻底不动弹。
他脸颊暖呼呼,刚开始还睁着眼静静在眨,微微贴到我肌肤的睫毛偶尔会扫过,就会痒痒的。
或许是喝了酒,也或者包厢里升温的气氛太嘈杂,腿部不断有睫毛扫的痒意消失了,五条悟应该睡着了。
手来回摸猫头有点累,我抖了抖指尖沾上的几根白色毛。
似乎感应到我停下,没被摸到的五条悟睡梦里也顿时不高兴,抱怨一般咕哼哼了两声,还磨牙,但终究没有醒,适应了之后表情松懈下,缩得离我近些继续睡。
最后真的就像只暖宝宝,毛绒绒带着热度的脑袋贴在我小腹,试着挪开也会本能地紧贴上,再推就重复哼唧和磨牙,梦里也像像威慑。
直到我放弃,他最后心满意足不仅脑袋粘着我,两只胳膊还圈住我腰,围裙一样死死扒拉住才愿意老实睡,我无奈。
只是好在现在是开春,倒是不太热。
我也就随便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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