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不让黑须教练看出破绽,角名凑得比刚刚更近了,天院朔也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才避免自己因为心跳过速或者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不小心露馅。
他听到黑须教练问自己去哪儿了,也听到刚刚明明在睡觉的伦太郎用很清醒的声音回答到:“在洗漱室里。”
黑须教练不疑有他,除了让角名快点起床等一会儿有事要宣布以外,噔噔噔踩着木地板去敲下一扇门了。
但心跳声依然震耳欲聋,天院朔也困在这床被子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越缩越小。
偏偏角名只是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天院朔也下意识朝着光源抬头看过去。
“你…”
天院朔也很想控诉伦太郎你明明醒着为什么装睡是不是特别想看我出丑。
角名问他:“之前不是说我不起床就扑过来亲我逼我起床吗?”
又接着问:“怎么这会儿胆子这么小了?”
天院朔也觉得这个逻辑不对,但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左看右看哪儿都看似含蓄实则每一处都写满了‘角名伦太郎’的名字。
天院朔也又开始想掉眼泪了,自从他发现伦太郎对他的眼泪基本上没有抵抗力之后,每次在两个人的交锋中不甚落入了下风,他就会潜意识里试图用眼泪博取伦太郎的让步。
但有时候这眼泪也得分时候,毕竟在人床上哭,这种情况无非也就只有两种。
角名认为现在并不是教学的好时机。
所以他只是捏捏小金毛因为缺氧绯红的脸颊问:“你确定要现在哭吗?”
嗅到某种危险气息的天院朔也从善如流地收起眼泪摇头。
然后思考两秒,有些迟疑地询问道:“所以我昨晚做了什么啊?”
角名‘哦’了一声掀开被子把小金毛从床上赶下来。
“也没什么就是我洗漱完之后发现你们仨勾肩搭背准备睡在一块儿,好不容易把你扶起来走两步你又闭着眼走进了北前辈和阿兰前辈的宿舍最后还非要和我一个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