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问:“为何?”
“等会儿我用手帕包住它的时候,你立刻放开。”虞清欢掏出帕子,小小心翼翼地将那蜜蜂包住,然后放下帘子,走到路旁把帕子扔得远远的,接着就上了马车。
长孙焘问:“这蜜蜂,莫非有什么来历?”
虞清欢把花环扔出窗外,道:“出门前我看了黄历,今日不宜杀生。”
长孙焘笑了:“你采的那些花,莫非都是死的?”
虞清欢道:“我懒得跟你说!”
长孙焘眉头刚刚皱起,便见虞清欢从抽屉里翻出披风,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寸肉都没有露出来。
“怎么了?”长孙焘意识到不对,伸手去掀虞清欢裹在头上的披风,问道。
虞清欢没有说话,却把披风攥得更紧了,整个人缩成小球球,圆滚滚地坐在那里。
长孙焘道:“本王数到三,你要是不把披风放下,现在就即刻打道回府。”
“别……”虞清欢声若蚊吟,轻轻掀开了一条缝,却又猛地裹紧。
长孙焘只好去拉扯披风,但她攥得很紧,太用力又怕伤着她,不用力根本扯不过她。
“放手,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你料晃遛晃咩?(你叫放就放吗?)”
长孙焘眉头皱得愈发深,他索性一手按住虞清欢的手,另一只手运力,把披风扯烂。
然后,虞清欢怔住了!
长孙焘也怔住了!
眼前的这一幕,长孙焘看了,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最后,他还是笑了,而且是放声大笑:“虞清欢!你怎么变成猪头了?!”
虞清欢将披风扯 下来,用力掷到一旁,腊肠般的嘴唇上下开合:“来瀑搂似拉开死的蜜轰!(还不都是那该死的蜜蜂!)”
原来,虞清欢从头至尾,都胖了一大圈,不说那即将撑破衣裳的身体,就光说那脸,看起来少说也得五百斤以上才有的分量,肿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眉毛根根竖起。
惨!
惨不忍睹!
让人不由自主地发笑,啊不,怜惜。
长孙焘敛住笑意,把她白萝卜似的,胖嘟嘟的手抓起来上下翻看,最后眉宇关切地问她:“中毒了?方才那只蜜蜂干的?”
虞清欢艰难地点点头,手上的剧痛还不算什么,但那种皮肉快要撑爆了的感觉,简直让她痛不欲生。
痒,难受,万蚁噬肉?
这是她此时所能想到的形容词,下一刹那,她的手指已被含 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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