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一事无成,我大哥虚伪至极,我就想问问您年长我们不少年岁,您如今的成就几何?”
君战的话不下于一根引线,当场引爆炸药包。
向来冷静自持的君或同样开了尊口:“我也有一问,想问问二婶,您说侄儿冷漠自私,不知我这份自私可曾冒犯过您?”
严敏眼神闪了闪,自然不敢回答,只能继续装疯卖傻。
但她身边的君北辰心却慢慢沉了下来。
只因为胳膊上不断加重的力道在提醒他,这些话枕边人的确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指责过侄子们。
再观两个儿子的神情,那是赞同兄弟们的满腔悲愤啊,想来被指责的人若非他们母亲,开口的人里也必有两人。
“敏敏,你当真批评过孩子们这些话?”
严敏故技重施,激动挥舞着手,惊慌大叫着:“啊~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君北辰牢牢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其从自己身上撕开,双目逼迫她对视,急言令色:“回答我。”
严敏想要逃,挣扎的厉害:“你放开我,爸,你快来救我啊,君北辰要打人了。”
“敏敏,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君尧无心看这两人做戏,扶着媳妇落座后,冷冰冰吐口:“二叔不必如此,二婶哪一回的口出恶言没有您助纣为虐?”
君北辰无力抓紧手心,因此抓疼严敏,引得她大声呼痛,但此时谁也不想理会她。
“我本不想惹事,爷爷奶奶希望阖家团圆,我同样希望,但是二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萌萌,我娶媳妇进门就有责任保护她,她嫁进君家也不是为了来受欺负。”
“更何况……”君尧音量加重,“我父母尚且待她以诚,您们只是隔房的叔婶,您们凭什么欺负她?您们不觉得自己的手伸的……”
“君尧……”彭明丽及时喊停,“孩子,到此为止,够了,你带萌萌去吃早餐,孕妇不能饿,剩下的妈来处理。”
目光游移到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儿子身上,她直接点名:“你也过去吃早餐。”
三人对于彭明丽皆是信服的,沉默着走向餐厅,然后味同嚼蜡般吃着早饭。
没等他们坐多久,剩下的三兄弟都被君奶奶赶了过来。
客厅和餐厅相隔不算太远,那边的交谈这边同样能够听见,遂六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听着事态发展。
首先开炮的是彭明丽,她气的肺都快炸了,既有对老二两口子的厌烦,也有对自己不够上心孩子们的埋怨。
“二弟,二弟妹,我自认为这几十年里,从未有对不起你们两口子过,二弟妹性格张扬,我也是步步退让,难道这样还不够?”
彭明丽双眼通红,既为自家孩子委屈,更为侄子们委屈,这碰到的都是什么父母啊?
“你们今天但凡所有事冲着我来,我半点也不生气,但是私底下这般打压孩子,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啊,你们怎么敢?”
徐清音同样生气,五脏六腑都憋的闷痛:“明丽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话,严敏,我君家何曾对不起你?老二,你糊涂啊!”
她声音沙哑冲着君定山低吼:“老头子,当年你为了全严啸这份兄弟情搭上我儿子,我认了。”
“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严家送来严敏打压我们君家下一代,我倒要问问严啸,这条毒计是不是他和他媳妇制定了半辈子的计划?”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么说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