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

……

中央广场上,相泽消太身手凌厉地一击高空飞踢,将三个用操缚布困住的敌人踹晕,然后站在一地失去反抗之力的敌人中,看向喷泉前方站着的那个蓝发青年。

“头目吗?”雪白的布刃朝着前方延伸出去,相泽消太和死柄木弔朝着对方疾跑而来。

“23秒……20秒……17秒……”死柄木口中念念有词,在那个黑发男人靠近的第一刻,他一把拽住了朝他袭来的操缚布,朝着他抬起手伸去……

相泽消太则抓住他空出的破绽,用手肘击向他的腹部……

胜负将分!

然而,就在两人相遇的那一刻,相泽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弱,头顶的黑色长发落回肩上。

黄色栅格型护目镜中,那双眼睛已经因为长时间使用而变得过度充血,眼白上爬满了可怖的红血丝。

“虽然你一直跑来跑去有点难以分辨,不过,确实存在一个头发垂下的瞬间,意味着你的一次行动结束……而且,这个间隔变得越来越短了……”

紧张的战斗状态因为死柄木弔抓住了那只手肘而变得焦灼起来,蓝发青年似乎没有感受到手中拉锯战的吃力,语气依旧幽幽的,宛若低吟。

“……别太逞强哦,eraser·head,你的那个个性,不太适合用在应对多人的长时间战斗上吧?”

说话间,直接接触到他的手掌的战斗服布料如同一张纸一般出现了脆弱的裂纹,很快化作齑粉落下,再然后便是男人的皮肤……肌肉……筋腱……这一些在死柄木弔的手中,就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轻轻一碰就濒临了破碎的边缘。

相泽消太的双眼倏尔睁大,左手迅速朝着对方补了一拳,然后朝后跳开。

他捂着自己的手肘,抬脚制服了几个企图趁虚而入的顽固分子,然后一边警惕地和他们拉开距离,一边防备着受了他一拳之后,蹲在原地的死柄木弔。

男人的胸膛因为高强度的战斗而剧烈起伏着,死柄木弔说的没错,他平时的工作方式多是对少数敌人的奇袭,像这种车轮战术,则是他最难应付的。

但是……

男人的余光看向离广场最近的水难场地,绿谷出久、蛙吹梅雨和峰田实那三个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接近了这里,此刻正藏在人工湖中观战。

这三个兔崽子,自以为藏得很隐蔽吗?还不赶紧撤离!

相泽消太胸口一窒,一股没由来的怒气促使他再次振作起来,用精湛的脚法连番战退了朝着他锲而不舍地攻击来的敌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