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龙鹰军团的装甲师，打出来的效果其实远没有怒熊军团那么好，但毕竟数量够多，还有重型坦克的协助，他们也凿穿了敌人的阵线，稳定住了整体防线。

原本摇摇欲坠的第二道防线，就这么稳定了下来。

甚至，在这之后，连绞肉机的情况，都减缓了许多。

一开始，人类一方还有点诧异，但很快，重新恢复智慧的人类军队参谋们，也搞清楚了原因：

敌人的损失，也是很大的。那些瘟疫怪物，也会打不动。

虽然，最低等的瘟疫怪物，比如瘟疫巨蝇或者瘟疫行尸，都是些没脑子、不存在士气、悍不畏死的东西。但是，在它们背后的指挥官，敌人的首领，显然还是有脑子的，不会无意义的消耗麾下军队的数量。

如果是能够一直保持对人类军队摧毁性的打击，能够将人类军队的战区，直接给冲得崩坏，那么牺牲当然是有价值的。

然而，当人类的战线稳定下来之后，就没必要了。

其中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在之前的进攻之中，那些瘟疫怪物的损失，其实远远比人类一方要大。

在此之前，由于人类军队一直处于溃退的状态，很难去统计敌人的损失数量。但当第二道防线稳定下来、局面打成绞肉机的时候，就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估算了。

尽管不准，但至少能够起到一个参考作用。

人类对那些瘟疫怪物的交换比，大概能够打到1比8的程度。

这是个很高的数据了，这就是敌人不计代价、在整个上百公里宽的战线上的每一处，都保持最高烈度的进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人类是在一开始被打懵了，但现在缓过来了。

到现在为止，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哪怕不算那些瘟疫蝇群，仅仅就是地面部队，人类一方伤亡了将近一百万，而敌军所伤亡的这个数字，则估计超过了八百万。

恶魔一方也打不动了。

而另外，还有一个客观因素，就是当战线推到了人类一方的第二道防线的时候，距离菲诺市，也已经超过了八十公里。

在这个距离上，菲诺市能够提供的支援，就没有那么多了。

菲诺市之中，最为强大的邪能火炮，那是不敢拿来打地面战斗的，得对准天上。人类舰队在轨道上也是时隐时现，过一会儿就往菲诺市倾泻一轮炮火，进行一次轨道打击。他们在以这种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很难单纯的依靠不够强大的舰队火力，就摧毁攻破菲诺市的虚空盾，但是，舰队的存在，还是对这场战斗带来了很大的意义。

要不是没有舰队的牵制，那些菲诺市上的轨道炮要是放平往人类军队的阵地上打，那可就是一炮贯穿一处，一点都不带商量的。

而且，舰队的轨道打击，还可以往那些瘟疫魔军的进攻方向进行支援。

就是支援的力度不太够。

舰队在面对菲诺市的反轨道炮打击威胁的时候，也不能太肆无忌惮，不然掉一艘船，那可痛得受不了。

就这样的互相牵扯之下，在战场远离菲诺市后，常规的邪能炮能打到八十公里外这么远地方的数量，大幅度的减少。而那些瘟疫魔军在缺乏了来自后方的重火力支援之后，就更打不动了。

硬要打，在人类稳定下来的战线上，在人类后方调集起来的火炮猛轰之下，它们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不是一比八了，恐怕要再翻上一倍不止。

这样的损失，就算是瘟疫魔军都顶不住。

菲诺市原有十亿人口，在彻底沦陷之前，其中有六亿人最终撤出了那座城市；被菲诺市吞噬的那座巢都，大部分人也在被吞噬之前跑了出来，被吞掉的也就只有一亿出头。

那些瘟疫魔军总不可能把这七亿多人，全都转化成了军队——至少在转化过程中会有多半的损耗。

综合损失、综合火力支援不足，瘟疫魔军也放缓了进攻。

这样一来，人类军队也可以喘一口气了。

一、二两道防线中原有的近二十个集团军，全部回了后方，到了名盐城城下进行休整；十五个原本在后方的集团军，全部顶到了前面，他们的后面还有数十个集团军，作为预备队。

怒熊军团除外。这么能打的部队，汉斯可不想把他们当做常规的填线师用，在后面随时等待调动。

这样的布置下，防线总算是完全稳固住了。

然而，汉斯中将心中仍旧不安。

他拨通了顾航的通讯。

“顾总督，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你在准备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汉斯中将沉声说道，这是他之前就通过顾航的各种行动有过的猜想，“现在战线的平衡局势，不可能永远保持，实际上到明天，菲诺市往前进三十公里，重新将我们的战线纳入火力范畴内之后，我们的压力会变得非常巨大，到时候恐怕就要从第二道防线退守。”

“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要尽快发动了！”

然而，对于汉斯中将的话语，顾航只是回应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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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末，我努力再写一章，但估计要很晚了，大家明早起来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