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掐灭了香烟,“真慢啊,宗像。”
他看着换好衣服的宗像礼司,蓝色的衬衫和卡其色的长裤。
就算是常服,宗像礼司也照样衬衫扣子一颗不落地扣好,还穿了件薄外套。周防尊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宗像礼司脱了衣服可不是像现在看起来这么单薄。
两人并肩走向酒吧。
宗像礼司微笑着问:“您等得不耐烦了吗,周防?”
周防尊看了他一眼,嘲讽地说:“换个衣服要这么久,宗像,你是女人吗?”
宗像礼司眼也不眨地怼了回去,“您这是性别歧视吗,周防?”
“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这家伙!”周防尊哼笑一声,推开酒吧的门。
酒吧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酒保迎向两人,“欢迎光临,客人们。两位吗?”
“恩。”
酒保将两人引到空位上,“请坐,客人们。请问两位要喝些什么?”
周防尊没有接酒单,直接开口点道:“Double Turkey。”
宗像礼司说:“跟他一样。”
“好的。”酒保应道,“两位稍等。”
酒端上来的时候,周防尊和宗像礼司碰了一下杯。
玻璃杯中金棕色的酒液轻晃,冰球折射出七彩的光线,与杯壁碰撞发出轻响。
宗像礼司喝了口酒,看着周防尊,“周防,您有什么事要到酒吧来谈?”
“还是那个问题。”周防尊一下干了半杯酒,烫金色的双眸看着宗像礼司,认真地问,“宗像,怎么样你才会哭?”
宗像礼司总算是见到周防尊对这个问题的执着。既然这么执着那就真的不是挑衅了。
宗像礼司困扰地说:“就算您现在这么问……”也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啊。他自己都忘记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宗像礼司疑惑地问:“周防,您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周防尊反问:“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
宗像礼司回忆了片刻,肯定地说:“幼时因为生理性疼痛会反射性流泪,后来自控能力增强就没有过了。”
周防尊眨了下眼睛。
如果宗像礼司没有说谎,那他的梦就是错误的。
如果宗像礼司为了面子撒谎的话……周防尊眯了眯眼睛,盯着宗像礼司,要是灌醉了就能问出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