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大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攥紧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及时捧哏,可秋濑昭也已经憋的够久了,此刻看着一无所知的诸星大,忍不住带着优越感和一点点同情,借着酒劲继续说了下去:

“也还有一种可能,是贝尔摩德说的,她说白石晃司根本不敢面对琴酒一定会把组织利益置于他之上的现实,如果知道琴酒爱他,却也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忠于组织忠于boss的话,他会崩溃的吧。”

“他不怕身体上的痛苦,那次任务失败被抓,他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断过一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药剂搞得几乎要废掉,他也挺了过来。但如果是琴酒来呢?如果kouji真的厌倦了组织的生活,想要离开,看着琴酒对他失望的眼神,看着对方行刑,你觉得白石晃司受得了吗?”

诸星大手劲大得几乎要捏碎手中的杯子;“就因为这个?这也值得他这么做吗?”

秋濑昭怜悯地看着诸星大:“对于白石晃司来说值得。你知道朗姆为什么偏偏对他下手,为什么偏偏敢对他下手吗?”

秋濑昭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白石晃司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秋濑昭甚至都不敢碰他,但就算是这样,白石晃司还是挣扎着跟他说着:

“把伤情报告改成不致命,求求你了,Akira。”

秋濑昭无法理解,几乎濒死的人却忍着早已习惯的痛轻轻说道:“没有必要了,是我蠢,可组织更不会留一个无用之人,这不只是为了Gin。”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秋濑昭,一旁的贝尔摩德却明白了什么,摇了摇头。

“就听Anisette的吧,我最后交上去的报告,会按照秋濑医生的调整写的。”贝尔摩德顿了顿,“就当是可怜你真的爱那个没有心的男人。”

“谢谢。”

白石晃司坚持不肯晕过去,秋濑昭没能顶得住他的眼神答应了,那就是整件事情崩坏的开端。

……

秋濑昭又灌下去了半杯酒,他已经不知道在喝什么了,在这个同病相怜的人面前,他再也压抑不住那些积压在心底的话。

“琴酒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但你说,要那种感情有什么用,哈?要想和那种人在一起,就得在这种该死的地方熬一辈子,哦,还中途随时可能会死,跟琴酒一样以组织利益优先,去他m的!”

秋濑昭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