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贝尔摩德无趣地起身,无视琴酒的枪口, “爱上你这种人,就是只会导致不幸而已,我本来以为他18岁的时候就该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想到被你拒绝了,这个傻孩子还是一直不肯回头。”

琴酒在对方的话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你也见过那封情书?你还做了什么?”

贝尔摩德无辜地摊开双手: “拜托,我只是看见过那封情书而已,什么都没做, OK?

还是说琴酒你现在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企图找出来一个可以发泄怒火的人呢?”

琴酒没有开口反驳。信是他自己丢下的,那些伤人的话也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这方面上,他怨不了任何人。

可如果不是朗姆,不是那次任务受伤,白石晃司未必会……

琴酒的思路被贝尔摩德打断了,她显然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被琴酒发现最开始的心虚过后,立刻就开始以言语反攻。

“说到底,你本来就会在他和组织里选择组织,不是吗?他想要的爱得不到回应,会怨恨组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他舍不得恨你呢”贝尔摩德拿出了她故意阴阳人的语调。

“就算没有误会,你一样会拒绝他;就算没有朗姆,你们不也吵架冷战吗;就算没有赤井秀一,他还不是不肯回到你的行动组。”不老的魔女意有所指, “就算找遍所有的平行世界,恐怕也找不到他和你达成HE的可能,这一切,到底要怨恨谁呢?”

贝尔摩德冷眼看着琴酒摔门离去。

说到底,感受不到的爱算什么爱呢?琴酒在以他的方式对白石晃司好,可他一切的好前提都出发自组织的利益。

就比如在发现白石晃司的恻隐之心之后强求磨灭它,他只看得到白石晃司距离变成能完美地和他一起长久待在组织的人,已经就差一点点,却不想在之前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打磨塑造中,白石晃司已经筋疲力尽遍体鳞伤了。

……

琴酒此刻正放任自己漫无目的地在街头乱走,美国的街头混乱无序,可只要长眼睛的都不会去招惹琴酒,所以他得以不被打扰地继续下去。

天空逐渐飘下了雪花,可琴酒仿若未觉。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白石晃司的时候。十岁的白石晃司模样已然与后来差不多,一样美得令人窒息,可琴酒先看到的是那双眼睛。

那样鲜活,那样明亮的眼睛。所以他最后罕见地没有动手,而是把那个孩子带回了组织。

第二次相遇说是偶然,但其实是琴酒在空闲的间隙鬼使神差般地走近了训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