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教不会他们,在下是不会离开的!”
言语间,林生向甲字学堂走去:“离去之事,还望山长莫要再提。”
望着林生远去的背影,山长忽然轻声道:“你恢复记忆了么?”
林生闻言扭过头,满脸疑惑:“你说什么?”
山长摇了摇头:“没事,林夫子今日能否传授其他知识?”
“当然可以,今日我便教他们做人的知识!”
林生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做人....人?”
山长望着林生远去的背影,喃喃低语。
“铛铛铛。”敲钟声响起。
林生手握崭新戒尺,站在讲台上,望着涌入堂间的学子。
三十人不多不少,男女各半,可惜全是生面孔。
众学子皆眼神幽幽得望着林生,目光中既没有对知识的渴望,亦没有对夫子的怨恨,更多的是怀疑与审视。
林生走下讲台,右手紧握戒尺在左手掌心中轻轻拍打。
“诸位学子好,第一次见面,我叫林生,是新来的夫子,我的讲课与其他夫子不同。”
“课堂间,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主动说话,谁要违反,莫要怪我尺下无情。”
“听明白了么?”
堂间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林生目露凶光,挥舞戒尺重击书桌,发出一声惊响。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稀稀拉拉的回应声响起。
林生面露满意之色,轻轻拍打戒尺:“前两日我都在讲一些哲学上的学识,结果你们的学长不仅不好好听讲,还弄破我的衣衫畏罪潜逃。”
“痛定思痛,今日,哲学知识便不讲了,我得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有道是做事先做人。”
众学子目光追寻在堂间行走的林生,眼眸中的怀疑之色渐渐变成了对知识的渴望。
林生走上讲台,侃侃而谈:“君子慎独,小人闲居为不善.....”
时间缓缓流逝,众学子这次是听懂了,但是他们不需要这样的‘知识’,眼神中的渴望之色渐渐变成了焦躁与怨毒。
“夫子!我们不要听这些!我们要听其他知识!”
“没错,夫子,这知识我们都懂,我们要听从来没听过的知识!”
“夫子藏私!夫子藏私!我们去告诉山长!”
。。
“我前面刚说了不许主动说话,你们就敢违反?”
林生面露不悦,当即走下讲台,对接一个叫得最大声的学子,当头就是一尺击,头骨爆裂。
爆头学子满脸怨毒:“夫子为恶!何以教人?我们去告诉山长!”
“对,我们去告诉山长!辞退他!”有学子大声附和。
“我他妈的看谁敢走?”林生大吼一声,拦在门前,心中的强烈悸动感告诉他,不能让这些学子去向山长告状。
“夫子拦住了前门,我们走后门!”
“对我们从后门离开,去向山长告状!”
学子闻言纷纷涌向后门,眼见后门被缓缓拉开,林生心中的悸动感达到了顶峰,眉心竖纹金光忽明忽暗。
身体内的沉睡在苏醒,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快速滋生,似恐惧,亦是怒火。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林生眼睁睁看着学子抬腿缓慢而又坚定得迈出了房间,这股压抑到了极致的情绪,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谁他妈敢走!”
林生大声咆哮,眉间金光迸射,同时无数条触手从他的身上飞出膨胀,向着后门的学子张开了大嘴。
“夫子不祥!”
众学子面色大变,脚下逃跑的步伐那是更快了,但他们的速度再快,如何快得过金光。
金光照射到他们身上,惊恐的表情忽然变得迷茫,逃跑的脚步也是一顿。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瞬间,触手已至,一口一个学子,眨眼间,三十个学子便被众多触手吞下,随后缓缓缩回学堂。
此时堂中,林生面色凝重,他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在刚刚法目的审视下,那三十个学子模样怪异,四肢着地,人首兽身,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介于人与兽之间。
林生知道,那学子便是法,山长亦是法,甚至整个书院皆是法,这道法为记忆。
可使人遗忘记忆,亦可修改记忆。
夫子身份,便是记忆修改。
林生眼神闪烁,此法有些恐怖,直接作用在人的记忆上,无声无息,杀人无形。
不过此书院像是受到了某种限制,只能遵循着特定规则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