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家的孩子哭了一整个晚上,天快要亮起来了,才渐渐睡过去。

“吴春花那个人就是欠打欠骂的。以前她婆婆在的时候,天天跟她婆婆吵架,还把她婆婆赶回老家。”

“要是她会做人一点,婆婆在的时候别那么凶,这个时候不也有人帮忙搭把手?她一直说她婆婆在这里帮忙带孩子,不是帮她带的,是帮陈立友带的。”

“现在好了,人家回去了,陈立友去训练能带孩子?难道还要背着个孩子去训练?”

“赶走她婆婆,对她有什么好处?现在辛苦的人不是她?受累的人不是她?陈立友在部队做事,能帮得上她?”

旁边的几个军嫂,也觉得吴春花做人不厚道。

这个事情,也不是她们的事情,吴春花也不需要她们同情可怜。

唯一让人可怜的是吴春花的那个女儿。

能活到这么大,也是命硬。

李轻媚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这个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吃完桃子了,该下班的军嫂就下班了,该工作的军嫂则是继续忙着工作的事情了。

李轻媚收拾自己的东西之后,也骑着二八杠回去了。

经过卫生院那边,李轻媚又碰到了刘舟行。

刘舟行跟李轻媚说,陈立友的情况不太乐观,人是醒过来了,但是后遗症比较大。

以后就是康复了,反应能力也不如以前了。

李轻媚:“喝一碗绿豆汤,还能变成这个样子?”

她只是知道,刚刚训练完的人,身上汗水都没有这干透,喝冰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但,完全没有想,陈立友会吐血。

刘舟行说:“我跟你打一个比方,一个烧烫的锅瞬间倒一碗冰水进去,那一瞬间会发生什么?”

李轻媚:“会有唰的声音响起来。”

刘舟行:“对,就是有唰的声音响起来。在冰水接触到滚烫的锅的那一瞬间,其实已经沸腾起来了。”

李轻媚:“我明白了。”

之前她看到陈立友的时候,陈立友身上穿的军绿色短袖都是湿透的。

他额头上面没有多少汗水,那是因为他训练完之后用毛巾擦拭过自己的脸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