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叮嘱了几句又开了药方才离开。
萧姿仪命人去熬药,王不臣说道:“郡主去休息吧,属下来守着他。”
萧姿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出神道:“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明明也会害怕,赴死的时候却又那样从容,硬是不肯给本宫一句好话。”
王不臣笑了笑说道:“郡主是希望他向您求饶吗,徐则安若是真的求饶了您会放过他?”
萧姿仪看向王不臣,应道:“不会,他若是真的求饶本宫又要看不起他了,什么傲骨那都是笑话,跟顾嘉元有什么区别。”
“这不就是了,徐则安吸引您的不就是这一点吗?”
萧姿仪想了想,似乎也是。
她从出生起就没有受过什么挫折,顾嘉元顶多算块石头让她跌了一跤,徐则安却像是一座高山,她怎么也征服不了。
见惯了卑躬屈膝的人,徐则安就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本宫是不是很奇怪,既盼望他屈服,可他若是真的屈服了又觉得不过如此。”
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王不臣没有说。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因为得不到。
顾嘉元若是能像徐则安一样有骨气,说不定至今还能在萧姿仪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可惜徐则安这样的人注定没有几个。
萧姿仪叹息一声:“真是心烦,早知那什么海棠春宴便不去罢了。”
萧姿仪知道,她的心乱了。
顾落嫣对于今晚发生的事还一概不知。
第二天一早她便兴致勃勃地折了花去九华庭找徐则安,却被告知徐则安不在九华庭。
小主,
路上遇到了萧姿仪那些面首,顾落嫣露出一抹厌恶的眼神,转身就走。
她只得去找萧姿仪问徐则安的去向。
顾落嫣今日起的格外早,平日里这个时辰她定然还在睡觉。
“母亲,母亲。”
顾落嫣进了萧姿仪的明月阁却不见人影。
里面只有几个侍女神色匆匆地端着药罐子来回跑。
顾落嫣以为是萧姿仪生病了,拦住一个侍女问道:“母亲生病了吗?”
却被告知生病的另有其人,不是萧姿仪。
她松了一口气,径直往阁楼上走去。
萧姿仪靠在屏风后的一个软榻上撑着手休息,眼下还有一圈青色,一看便是没有睡好。
顾落嫣笑嘻嘻坐到她身边戳了戳萧姿仪的手小声道:“母亲,是我~”
萧姿仪迷迷糊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嫣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顾落嫣笑了笑道:“方才去九华庭找徐则安,没有见他人,母亲把他安排去哪了?”
萧姿仪淡声道:“昨晚他惹我生气,被我丢进湖里教训了一下,此刻正在里面躺着呢。”
顾落嫣倏然起身惊讶道:“您把他丢进湖里去了!?”
萧姿仪浅浅“嗯”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顾落嫣既生气又心疼,却又拿萧姿仪无可奈何。
“夜晚的湖水那么凉,徐则安手上的伤都还没好,您再生气也不可如此罚他啊。”
“罚?本宫原本打算要赐死他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网开一面,否则你今日看到的便是他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