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下意识一拉他衣袖:“督军。”
盛长裕停住脚步。
眸色静。
发了一通脾气,已经没太多的怒意。
“好歹是大过年的,别跟姆妈吵架。”宁祯松开了手,“您要不楼上坐坐,我这里有很好吃的茶点。”
“你要说情?”
“不,只是吵起来,对我来说百害无一益。”宁祯说,“您能回来祭祖,是我最大的体面了。”
盛长裕听懂了。
他随宁祯上楼。
楼上有个小小休息间,沙发柔软,盛长裕仰靠进去。
女佣很快端了茶上楼。
“……你的花毁了。明日赔给你。”盛长裕道。
“没事。您的手怎样,被刺到了吗?”宁祯问。
盛长裕摊开手。
他看了眼,又递给宁祯,让她亲自检查。
宁祯没敢碰他的手,只是不见血痕,松了口气。
“你很喜欢红玫瑰?”盛长裕问她。
宁祯对花,都挺无感。
“……我其实喜欢芙蓉。”宁祯说。
盛长裕:“眼光好。芙蓉天下第一媚。”
宁祯:?
这个评价有点耳熟,好像是她说过的。
“红玫瑰太庸俗了。”盛长裕说,“呆板开花,死气沉沉。”
宁祯没反驳他。
他能给面子来老宅祭祖,他说黑是白的,宁祯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天空层云散了大半,阳光比早上明媚很多,从五彩玻璃窗照进来,正好落在宁祯的身后。
她的头发浸润了半室阳光,有淡淡光泽,蓬松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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