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孟昕良呢?他看上去,似乎颇为情根深种。”
“不知死活!”
程柏升:“赶紧把督军府修好,把她藏起来。”
“光芒万丈的明珠,人人仰慕。藏起来做什么?我的督军夫人,在我的地盘是‘国母’,她本就受千万人敬仰与爱慕。”盛长裕道。
程柏升:“……”
“姚文洛如果不是老师的女儿,她已经死了三回。希望老师能明白我的苦心,做事有分寸。”盛长裕话音一转,又回到了原点。
程柏升其实不太爱谈论师长姚劭。
姚劭无疑帮过盛长裕很多,他给了盛长裕长辈的支持与呵护。这些感情,对盛长裕很重要。
可程柏升看不惯这个人。
饶是如此,作为朋友,程柏升不忍打破盛长裕心中的温情。
人分不了好坏,只分立场。
姚劭和盛长裕的立场,正在越走越远,盛长裕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固执抓牢过往的感情,不肯承认。
在盛长裕还放不了手的情况下, 程柏升点破这些事,无异于扎盛长裕的心。
好朋友不应该如此。
没有到“忠言逆耳”的处境时,不扫兴,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最大的善意。
三月下旬,薄雨霏霏。
细细密密的雨,如丝线交错,织成人间最绚丽的春景。
处处绿意盎然、鲜花盛绽。
宁祯打了个电话去督军府,问盛长裕今日忙不忙。
程柏升接的。
“……这次回城的事,都处理完了。上午有个会,结束就没事了。”程柏升道。
“今天下雨,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比较清闲。我去看看督军?”宁祯问。
程柏升对宁祯的上道很是欢喜:“好,我跟督军说,叫人收拾客房。你住两天。”
宁祯道好。
她简单收拾,去告诉老夫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