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心里震惊,面上不敢表露半分。
她嫁到盛家才一年,做戏越发娴熟了。一开始她做戏很不拿手,还有点尴尬,现在驾轻就熟。
想起他微凉的掌心,宁祯心口软得厉害,早已不计较了:“我接受了您的道歉。督军,这件事在您这里翻篇,在我心里也翻篇了。”
盛长裕点点头,似松了口气。
而后又聊了几句。
宁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又说不出来。
夜里三点,宁祯打了好几个哈欠,盛长裕让她住在客房。
他自己也回去睡觉了。
宁祯简单梳洗,突然想起:“他最近几次叫我的名字,语气有点不同了。”
至少听在耳朵里,不像是点兵。
以前他每次叫“宁祯”二字,口吻都特别生硬。
如今不知是他态度变了,还是他终于叫习惯了,“宁祯”这个称呼变得平常,她再也没有想给他敬礼的错觉。
她又是一夜乱梦。
梦里,他还是握住她的手,掌心似冰霜般寒冷。
宁祯还哭了。
乱七八糟的,天亮就醒了,没怎么睡饱,有点头疼。
早饭时,程柏升来了督军府。
三个人一起用早膳,提到姚家,程柏升告诉盛长裕:“姚师长一大清早就来了,在外书房。”
盛长裕眉头狠狠一拧。
宁祯很理解他的处境。
姚劭对盛长裕,不仅仅是感情上的牵绊,还有个“恩师”名头,更是有军功的老将。
新主对老将,束手束脚。想用他们、必须用他们,能代替这些老将的人并不多。
庞大军队,盛长裕又带不过来,他要有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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