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阿爸了,在大少爷葬礼的第二天,我去外书房求了他。他说,女孩子的前途是嫁人,而不是学业。”姚云舒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三姨太像是最后的力气都被抽干。
“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妾……他没有心的……当年他与我先定亲,后来上升来就毁约。
我要嫁人,他又不肯,逼得我入府做妾。我想,他对我无情无义,对自己的骨肉总有三分真心。没想到……”
三姨太拼了最后一点力气,轻轻搂着自己的一儿一女,“我们跑吧。云舒,我们带着你弟弟,逃跑吧。”
姚云舒:“跑不掉的,妈。太太恨死了你,她抓到了错处,一定会杀了你。如今大少爷死了,弟弟又是阿爸唯一的儿子,太太恨不能咱们全死了。我们跑不掉的。”
我们在炼狱,再也逃不了了。
宁策这日很晚才回家。
宁祯在他院子里等着。
他一身汗味、一身酒气,十分难闻。
人还挺清醒的,脚步也稳。
“什么也别问,回去睡觉。”宁策摆摆手,钻进净房了。
他半晌不出来,宁祯在窗下说话:“你还好?”
“我不想讲话,你回去。”宁策说。
宁祯:“下次想聊聊,可以找我。”
宁策含混应了一声。
宁祯从家里离开,回去盛家老宅时,宁策也没露面。
宁祯没把他的事,告诉家里其他人。但那天二哥二嫂都在,他们俩藏不住话。
祖母还问宁祯:“和姚家的小姐?”
“我不太清楚内幕,他没跟我说。”宁祯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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