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没来,你恨不恨我?”他问。
似鼓起了勇气,又道,“你可以说实话,我尽量弥补!”
恨也可以告诉他,他能给的补偿,都会不遗余力做到。
宁祯:“真要听实话?”
“你直言无妨。”
宁祯:“我当时着急估算形势,还没有考虑爱恨。”
又道,“我也担心皖南平叛战场的局势,我阿爸与三位兄长都没回来……”
盛长裕呼吸一滞。
“你那时候,肯定恨极了我。”他道。
宁祯:“我是有点尴尬,不过目的很快达成。如果你真的不增援,我家里有任何一个人死在皖南,我一定会恨。”
“如今呢?”
“家里人都活得好好的,恨什么?我做督军夫人这一年多,并没有受太多委屈。”宁祯道。
盛长裕将她圈在怀里。
宁祯很想说,这个话题很尴尬,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没必要说出来,还不如聊点正事。
“宁祯,我们才二十来岁。往后几十年,我会对你好。你且看着。”盛长裕道。
宁祯很捧场:“我拭目以待。”
又道,“明早咱们起来小跑,如何?就围着老宅的人工湖。”
盛长裕:“……”
他处在新婚燕尔的情绪里,不想一大清早起来和宁祯去拉练。
——这不浪漫!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让你半圈。”
“不定输赢,就随便跑一跑,出一身汗。”宁祯说,“还可以回来过过拳脚。”
盛长裕无话可说。
宁祯要去洗澡,他立马跟着起床。
浴室的水汽太丰沛了,宁祯喘息不稳,不停求饶。
“你、你没完了?”宁祯狠狠咬在他肩头。
盛长裕拼了命发力,宁祯的身子不由颤抖,软在他怀里。
水是温热的,她与他都是滚烫的,宁祯眼前一阵阵发昏。极致的愉快令她筋骨酥软,任由他帮衬洗了澡。
翌日早上,她起不来床,更别提晨跑了。
虽然没比赛,盛长裕还是觉得自己赢了,出门时脚步轻捷,去了督军府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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