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出了挺长时间,快两个月了。
回家后,他先收拾了一通,才进内宅看宁夕。
宁夕却不在。
曹妈告诉他:“夫人昨晚回了娘家。”
盛谨言:“夫人最近怎样?”
“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理事,但是能睡觉了,也会尽力吃饱饭。”曹妈说。
盛谨言点点头。
他立马去了宁家。
瞧见宁夕的时候,她安静站在屋檐下。还是憔悴,不过没之前那么苍白消瘦了。
她对着他笑了下。
这一笑,比春光都明媚,盛谨言心头的冰雪都消融了。
宁夕立在屋檐下,斑驳阳光洒在她裙摆上,而她的脸笼在阴影里,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盛谨言上前:“冷不冷?”
“今天简直热。”宁夕道。
语气平和。
盛谨言去拉她的手,她避开了:“进屋坐。”
他愣了下。
盛谨言这辈子,极少有如此忐忑不安的时刻。他习惯了大开大合,什么都做最坏打算,故而无所畏惧。
可面对宁夕,他不敢做最坏的打算。其次坏的打算,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最好的。
要宁夕这辈子都在他身边。
盛谨言觉得自己上了枷锁,言行举止都格外笨拙,又迟缓。
“……督军,上次我跟您提的事,您考虑得如何?”宁夕坐下,待女佣上了茶后,如此问盛谨言。
口吻陌生,似回到了结婚之初。
她并不是退回去了,而是换了个人,盛谨言不太认识她。
明明是魂牵梦萦的眉眼,语调却完全生疏了。
“什么事?”他尽可能让自己声音温和。
然而话出口,生硬冰冷。他知道自己脸上表情肯定不好看,想要笑一下,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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