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你不叫我一声姐夫吗?”孟昕良当着众人的面,如此问盛谨言。
宁家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俩。
盛谨言没有不悦,就是牙关千斤重,无法出声。
“姐夫,我可以替他叫,别为难他。”宁夕在旁边笑道。
孟昕良:“我当年那块怀表,碎得冤枉。要是督军不肯叫,我们可以算算旧账……”
“不用算,姐夫。”盛谨言立马出声。
“姐夫”二字叫得很干脆,众人都笑起来。
宁夕:“……”
云诺当年落了件大衣在孟昕良那里,怀表在大衣口袋;大衣被他珍藏箱底,怀表天天放在身上。
却被盛谨言毁了。
宁夕想起那次孟昕良的绝望,便觉得盛谨言叫一声“姐夫”是不够的。
得叫一辈子!
众人不知缘故,暗暗纳罕孟昕良一招制敌,真成了盛谨言的姐夫。
盛谨言至今都没喊过宁策和宁以申一声“哥”,因为他们俩年纪比他小。
宁策跃跃欲试,想要趁机做“舅兄”,又不太敢。
宁夕看着他的小表情,几乎笑喷。
“三哥,等我孩子洗三礼的时候。”宁夕低声教他,“到时候你这个舅兄就可以拿乔了。”
宁策顿时满心期待。
三朝回门后,大哥大嫂回了驻地,表姐和孟昕良带着孩子一起走了。
宁夕挺舍不得圆圆,去火车站送行。
圆圆抱着宁夕,哭个不停。
宁夕忍不住也哭了。
她照顾圆圆有段日子了,一时分离,似割肉般疼。
孟昕良亲自拎圆圆上车了。
又过了两日,宁策去港城了。家里人去码头送行,祖母叮嘱他处处当心,在外行事要谨慎。
宁夕也去了。
“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都托人带给我。”宁夕说。
宁策:“放心,忘不了你。”
“缺钱了也可以找我。”宁夕说,“港城的宅子不便宜,你恐怕买不起。”
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