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要休息的。”

被爱丽丝推出去,森鸥外这次也没有装模作样地说“好过分”之类的话,他知道那对鹿野又明川来说没有作用,只能冷静地做出拒绝。

“明川君,你要是实在闲着无聊……”

“难道您也老了?”

打断森鸥外的是鹿野又明川不可思议的嗓音。

在众人的沉默中,鹿野又明川算了算。

“大佐先生说自己五十几岁就要寿终正寝,那森先生您再过二十年……”

同情的目光投了过来,生怕鹿野又下一句又说出什么神奇的话,森鸥外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不需要绑架猎犬的大仓烨子,明川君,不出意外,我姑且还是活的到五十岁的。”

鹿野又豁然开朗:“那晚上——”

“不可以。”

森鸥外微笑,背后如出一辙地盛开了太宰治刚刚盛开过的小花。

“明川君,待在自己的房间。”

“你被禁言了。”

禁言就禁言。

鹿野又明川冷哼,从港口黑手党走出来后决定去海边找找末广铁肠。

横滨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恶作剧归恶作剧,总不能真的让身为军警的末广铁肠迷失在海上。

虽然他刚刚给条野打电话的时候,条野小鸡说不用管他。以末广铁肠那个单手能接下疾行的卡车的肉体强度,往太平洋里游两圈都没问题。

要不然他也去游泳?

鹿野又明川思考。

正好能和对方分出个高下,免得铁肠天天嘲讽他太弱。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钓鱼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久没叫他名字,鹿野又明川几乎真要把他当成陀螺了。

“……你不是在西伯利亚吗。”

鹿野又明川观察一圈,没看到上次的果戈里,也没看到末广铁肠。

意识到费奥多尔可能的确只有一个人后,鹿野又明川给口袋里的枪上了膛,和对方始终保持了几米的距离。

“为什么这么说。”费奥多尔捡起地上的帽子,脚边是普通巡警的制服,“我似乎没告诉过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