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见状,便悄悄退了去,轻轻关了门。
苏明妆笑道,“你先静一静,待冷静下来,我们再说话。”
女子温柔的语调,若一只清凉小手,将他心中翻腾的怒火,缓缓抚平。
片刻后,裴今宴,“冷静下来了。”
苏明妆只当听不出男子语调中的赌气,拉着他的手,把今日发生之事简单说了,“其实从顾姑娘的角度看,她并未做错,你曾是她战友、又是她很欣赏之人……”
裴今宴不悦打断,“我用她欣赏?”
苏明妆哭笑不得,“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
“好,你说。”
苏明妆继续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有个好友叫霍跃,是裴今酌的表哥,如果霍跃的妻子,在外面和男子牵手,你会怎么做?”
听见“牵手”二字,裴今宴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等等,我给你看这个。”说着,起身去拿来那副厚手衣,“当时我是戴着这个的,习秋能作证,那丫头不会说谎。这手衣也是我让雅琴专门制作,比棉披风还厚。”
不由分说,直接塞裴今宴手里,“你瞧瞧。”
裴今宴不想看什么手衣,但她坚持,他也只能看了,“这手衣,可以戴着打铁了吧?”
“是啊。”说着,苏明妆将另一只手衣戴上,去牵男子的手,“你自己感受一下,有牵手的感觉吗?而且当时我一直戴着兜帽,除了武王世子知道我是谁,别人大概率不知道的。”
裴今宴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小肚鸡肠,明妆为了拯救家族,才不得已牺牲自己,而且她一直坦坦荡荡,不仅对她全盘托出,还拉了裴今酌当中间人。
提起裴今酌,他再次觉得自己狭隘。
从始至终,她都说自己对裴今酌并无他意,他却像被下降头一样误以为她喜欢裴今酌,更可恶的是,竟然还怀疑裴今酌喜欢她。
他现在自己厌弃自己,觉得堂堂男子,这般善妒,实在羞于启齿。
同一时间,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问道,“你戴了兜帽,顾翎羽是怎么认出你的?她之前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