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疑惑,“不一样在哪里?”
萧景深面色认真地讲解道,“从前裴将军给我的印象,是刚正不阿却……略有古板。但刚刚您说的这些,却打破了这些印象。”
裴今宴略有尴尬,“是不是……太狡诈了?”
他也不想!
他也想像裴家祖先一样,做个光明磊落的正直之人,令世人所称颂、令后代所敬仰,但……现在他们根本不给他做好人的机会!
萧景深忙解释,“裴将军万不要这么想,我认为,峣峣者易缺,皎皎者易污。刚正不阿之人本就不容于世!越是正直善良之人,才越要用一些手段保护自己!无论怎样出谋划策,只要动机是保护重要之人,那便不是奸计!”
裴今宴定定看着萧质子,以及他诚恳的眼神,尴尬地点了下头,“多谢你安慰我。”
萧景深失笑,“不是安慰,我说的都是实话!”
心中却有种古怪的预感——裴将军并非表里不一之人,如今……应该是被害他的大人物,逼得走投无路。
他暗暗捏了捏拳——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他必须要让裴将军活着,也必须要让裴将军全家活下去!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试探性地敲门声,还有女子小心翼翼地语调,“你们聊完了吗?能不能让我听听?”
是玉萱公主。
萧景深看向紧闭门扉,想到,若重获自由,回到东越,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裴今宴走了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隙,还没等玉萱公主说话,便道,“还没说完。”
关上房门。
“……”门外的玉萱公主。
也多亏了玉萱公主的打断,将刚刚沉重阴诡的气息逐渐散去,恢复了一些平和。
萧景深这才发现,两人说了半天,还站在房间中央,“裴将军您坐,我去弄茶。”
“不用,我们做下决定,我一会还要回三司衙门。”
“好,”萧景深,“裴将军,我都听您的!一切按您说的去做就行。”
裴今宴突然心情复杂起来:真的……就这么决定了吗?未来是祸是福?